“我也去!”
“还有我!”
“还有我!”
狗剩的话如同一道锣鼓敲响了众人的勇气,克服了对于瘟疫的恐惧,慢慢的,所有人都站了出来。
“好,这就是我的兵!现在,第一、二队负责在城外的空地处搭建一个临时的营地。第三、四、五队由副将带领,去城西桥头下的难民营里抓人,只要是同瘟疫有相同病症的,一律送到城外的营地。第六……”高台上的费离满意不过的点头,开始下达命令。
一条条的命令从他的口中发出,整个军营里的人都行动起来,一队队的士兵开始离开营地,有条不紊的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而费离也带着人出了军营,向着城中的各个药铺进发。
………
城中心有栋不大的建筑,看上去没有丝毫出彩的地方,但这里,就是都昌城的县衙。
都昌城的城主袁古就把县衙当做了家,他是四世三公的袁家人,虽然只是一个十分不受重视的旁系远亲,却也凭借着这番关系谋划到了一个县令的位置。
这天下是世家的天下,从来就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天下。他也是凭借着自己袁家的身份得到这城中其他世家的认可和扶持。
之前黄巾之乱在青州爆发,袁古就听说那些黄巾军残暴不仁,每攻占一个城池就会斩杀城中的世家。
青州的黄巾军势大,之前袁古一直都是胆颤心惊的,等到中郎将将军皇甫嵩在长社一把火烧的黄巾溃败,张角惨死,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青州本地的黄巾军的渠帅管亥,虽然手下势力强大,但是向来不行攻城略地的事,袁古的日子才算是舒坦起来。
这日,袁古神神在在的在县衙喝茶,嘴里哼着小曲。心中想着前几天的那件事,欢喜地不得了。
一位小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嘴里大喊着,“大人!大人!大事不好啦!”
“没点眼力劲吗?没看见我正在喝茶吗?!”袁古呵斥一声,吹了吹滚烫的茶水。
“大人,没时间喝茶啦!城里出大事啦!”小吏也顾不得上司正在享受,嘴里念叨着。
“什么大事啊?值得这般慌张?没有一点样子!”袁古斜眼看了一眼小吏,嘴中训斥着。
“大人啊!是真的没时间喝茶了!城里爆发瘟疫了!”小吏急的几乎都要跪下来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要早点汇报,不然一个延误的罪名下来,他可撑不住。
“什么?!瘟疫?!你没有说错?!”袁古的脸色大变,他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大声质问着小吏。
“是!是瘟疫!”小吏被吓了一跳,慌张的回答。
“不急!不急!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一点一点的说!”袁古嘴里念叨着,拿出县官的威严,一字一句的问着小吏。
“是!瘟疫首先是从难民营里爆发出的,已经传染到一部分的士兵了。城中的归回堂的董神医已经确认过,说是瘟疫。接着费将军就带人隔离了难民。可是这场瘟疫实在是太恐怖了。费将军他们根本制止不住。所以瘟疫还是爆发了,许多的士兵都被感染,费将军那里的人都不够用了。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小吏慌张的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说出来。
“你是说,瘟疫是从难民营里爆发出来的?”袁古此时的脸色已经是铁青无比。
难民营!怎么会是难民营!
他牙根都咬的痒痒,手上的指甲都刺进肉里。
“是!是……”小吏点着头,声音慢慢的低下去,他可是记得,当初提出让难民进城,并且安置在城西桥头的人,可是自己这位大人。
该不会?
不!不!
小吏心中刚冒出一个想法,又被他给抹除,他低着头,却是不敢看自家大人的脸色。
袁古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嘴中喃喃。
“张家,你们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