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极为朴素,一张深黑色办公桌外别无他物。
他和周瑜俩人对立而站,有说有笑。
我恭恭敬敬地称呼了句,“校长好,周队长好。”
校长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就走了,什么话也没说。前边的周瑜招呼我过去,他从手提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档案袋,在办公桌上摊开来给我看。
紧接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万宝路香烟,从中抽出一根来,点燃后吐了一口,手指用力戳在其中一页上,语气平淡地说,“或许那不是梦。”
我惊疑不定地询问说,“怎么回事?”
“你曾经提起过一位叫‘瘦竹竿’的人,还说他是一位缉毒警,”他又抽了一口继续说,“有些事情真实发生了。”
周瑜望了眼手表上午,“这地方说话不太方便,下午我在田华大厦天台上等你,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说罢挥手转身离去,同上次一样潇洒,没有多说一词一句。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脑袋里一片凌乱,到底是我有毛病还是这世界变了个样。
这天剩下来的课我都无心再上,浑浑噩噩熬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课。
铃声一响,我就飞奔出教室,却在门口被赵老师叫住了。
她递给我一盒巧克力,并亲切地同我说,“简溪,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嚼颗巧克力,把它当做不悦的事情一口气吞进肚子去,并消化掉它。”
赵老师拆开包装递给我一颗,并往嘴里塞了一颗,然后将它强塞在我怀里咧嘴笑着说,“人生嘛,就是这样,会过去的。”
人生最避讳的事情就是你对情窦未开的傻孩子说教,这全然无用,徒劳罢了。虽然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但对于这类说教仍旧反感,不过我还是很感激赵老师的良苦用心。
我急忙点头致谢,抱着巧克力就往学校门口跑。
我身上没带手机,也没有手表,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夕阳被远处的高山峻岭淹没去了半个身子,天边泛着血红色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