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清晨在厨房里做早餐的母亲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叫声急急忙忙地跑到房间里,看着我神情呆呆地蹲在房间角落里,全身颤抖着,除了害怕抖擞着,更多的事目光不敢直视任何人,逃避着这一刻的事实,当母亲靠近问道:“何林,你怎么了?”
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的我,嘴里只发出喃喃细语“爷爷爷他”,有气无力的手指着前方的位置,母亲顺势看了过去,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的我,仿佛听到母亲大口喘气的声音,呆住几秒钟的母亲一直站立,身体渐渐往下微微倾去,经历着惊慌失措,已经无法想到第一时间去扶着她,倒在墙壁上的母亲忧郁眼神,一直朝着爷爷床榻上看去,还沉寂于无法接受的她,让我瞬间不知所措,只能呐喊出痛心的声音,哭泣着
闻声而来的邻居罗文的爸妈,此时地上已然只见我跟母亲坐在哪里,“大叔叔,能不能麻烦你去古林深处叫一下我爸,爷爷爷他走了。”
听到这句话尤其震惊的他,转身往外面跑去“何林,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快把你妈扶起来地下凉”婶婶说话的同时并招呼着我,一块把母亲扶到了床上,看着她没有任何话语,眼泪已经打湿了脖子旁的衣衫,这一刻我知道母亲是最脆弱的时候,必须要陪在她身边,一直等着父亲回来,我紧握着母亲的手,并安慰着,越想越痛切心扉,每一滴眼泪克制不住往下掉,脑海里回想起爷爷点滴,当父亲打骂的时候,护我的情形,不由泣泣做声。
越来越多的人闻着声音而来,这时又响起了婶婶的声音,激励着我“何林,你不能这样,你妈妈还在床上躺着,你不为自己也得为她考虑呀,每天都在忙前忙后这个时候难道你不该为她做点什么嘛”
手臂擦着眼睛,眼睛哭得水肿,出门为母亲打了一盆温水擦脸,嘴里一直喃喃细语“妈,你别这样,虽然爷爷走了,但是你不能躺下呀,家里还需要你。”
正在替母亲擦脸的同时,风风火火从古林深处赶回来的父亲,先是看了母亲,了解大概情况之后就直奔爷爷的房间了,一直到爷爷入土为安我都没有看过父亲流过一滴眼泪,可能在父亲眼里是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代名词吧。
看着床上的母亲,无疑让她承受的东西太多,有时候多愁善感的我看着不堪重负的人总会莫名触景伤情,因为这件事之后的母亲似乎变了很多,变得任劳任怨担起了整个家庭。
“何林,打盆水端过来”父亲粗犷的声音让我时而恍惚答到,舍去正在为母亲擦着脸的事,并招呼婶婶过来看着正躺在床上的母亲,便急急忙忙跑去打水了。
哐当水盆打翻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何林,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打温水嘛”父亲刚放下去的手却打翻了我刚端过去的水,始终不敢看着床上的我一直盯着地下,毛毛躁躁地拾起地下的毛巾“何林,你重新去打来吧,记得要温水”还没有出房间又响起了大叔叔的声音“记得换一条新毛巾”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刚转身的一瞬间撞到了门方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能做好什么事”父亲的声音在脑里回荡着,唯有很多时候的打击让人心里心生怜悯罢了
在我的印象中童年时不管是否有错,总会有人为你说说话“何林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难免有点慌忙,乱了方寸,加上大伯生前对他那么好,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别责怪他了”刚走出房间门口的我,听到这句话无疑是更自责,仿佛自己做的并不值得别人为我说好话,打开灶上的轱辘之后,飘着白色的蒸气,水滚滚而来,准备好其它东西之后便端着满满的水来到了爷爷的房间,余光扫到床上躺着的至亲之人,很安详,或许在爷爷的去世前都还惦记着我吧
“何林,过来拉着手擦擦,我们给你爷爷换衣服”我战战兢兢地坐在床榻边拉起还有余温的手掌,轻轻的擦拭着,仿佛这一刻不是真实的存在,鼻酸耳鸣地留着眼泪,喃喃地喊着“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