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还想不出来,肯定是想知道他们去哪里呗。榆木脑袋!”
何仔仔诧异:“最好是这样!”
围观的人站满了主席台前,一层接一层,我拉着曲萍挤了进去,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顿时热泪盈眶,紧紧地按耐自己的心绪,希望这一刻不是真的。可能最伤心的还是她吧,老校如此肯定她,就像失去最珍爱的人,身体不着力,身躯缓缓地坐在地上。
老校平静,安详地躺在地上,手机紧紧拽着学生送的胸章,生命垂危之际也不忘自己的责任。鲜血染红了肩膀,有点医学常识的人正在止血,等待遥遥无期的救护车。
就算时间来得及,躺在地上的也来不及,有人提议到开车送去,希望在路上能遇到赶来救助的人。
我带着几个同学从破旧的实验室找来担架,在众人的帮助下把老校挪了上去。
车踏着迫切的气息而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挣来的,直到看不见踪影。
聚集的人也逐渐散去,每过之处都是窃窃私语,有人认为是老校不小心摔下去的,有人认为是被什么人踢下去的,则有人认为是保安把人拽下去的,众说纷纭,却又不是毫无道理。
凡事万种可能,因果皆有可能!
我突然想到保安离老校最近,说不定他知道什么,找到的时候才知道是我多想了。
保安是被老校撞下去的,而由于体格原因受了些许轻伤,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身边的人无缘无故受伤,以及濒临死亡。
询问一番徒劳无功之后,我背起全身无力,缩在地上的曲萍,略微显得吃力。艰难地走在高高的石梯上,一步步走向女生宿舍。汗流浃背的模样诸事抛之脑后。
经过水槽旁时两个人议论纷纷,言语耳边过,失语心中留,任何不经意的语言都会在心中留有误解。
“黎雪,那不是你男朋友吗,他背上的女孩是谁?”
她昂起底下去的头,水珠从脸上一滴滴往下掉,精致的轮廓,就像一颗窃玉!
双手紧紧拽住裤子,发出滑稽的声音,多么熟悉的身影倒影在眼里。
“林夏…”
背后飘来熟悉的声音,让我不得不放下脚步,我停留在原地看着她走来,欣喜若狂,自从那一次倾诉后离别虽然打过几次照面,却犹如陌生人。
我缓缓放下背上的包袱,这一刻她只是包袱。
曲萍精神涣散看着一步步走来的人,在她的容颜下感到一丝丝不足,心头生起嫉妒之意。
黎雪:“今天你没事吧,我上次我听说阶梯教室里发生的事跟你有关,以为你会告诉我。”
“其实我有想告诉你的,我去你校外的宿舍找过你,但是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人。”我失望地看着她。
“什么?”黎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但是那天杨猛告诉我,你去纠正处了,情况有点严重,当时我冒着大雨来到学校,在你宿舍外面等了很久,最后杨猛把我送回女生宿舍,之后他就急冲冲朝校外走了。”
“当天晚上我跟他碰过面,但是他只字未提。一分钟,哪怕早一分钟我们都能相遇。”
一分钟错过,一分钟失去,一分钟我们,最后三分钟是你我。
曲萍似乎听得一清二楚,不礼貌地问道:“你是谁?”
黎雪不甘示弱,“你又是谁?”
“我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