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开始吧!”萧拂云宣布道。
比试开始,花深先一步出招向赵卿卿袭来,赵卿卿快速躲开闪到一边。
花深步步紧逼丝毫不退让,但十招下来赵卿卿却一直在防守。
“小姑娘,怎么一直不出招?难不成害怕了?”花深得意道。
她勾唇一笑,正在花深掉以轻心的一刻朝她的腰间袭去,花深来不及躲闪正好被她一掌击中。
“你看,我出了招可你却没接住。”赵卿卿调皮的吐吐舌头。
花深被一击,自然心中不爽:
“哼,我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说着,花深宛若飞雁式一跃而起,右手向前一挥,粉衣袖口有几根穿着不同颜色长线的绣花针飞出,直朝赵卿卿而去。
她见绣花针朝自己而来,连忙空翻而起躲过如雨的针。
花深一收右手,快要刺在地上绣花针便又回了袖中消失无踪。
她朝赵卿卿左手一拨,香袖之中又有赤橙黄绿青蓝紫线绣花针相继袭去,犹如一把把微小的剑。
赵卿卿洞察了此事,立即左退右避巧妙躲开躲闪开。
“我就不信,这一次还打不到你!”
花深见自己竟然未伤到她一分一毫,急忙将拨、挑、托、扯等皆一一用了一遍。
她趁着如今宴席,专往人多处逃去,花深见此处皆为各派重要人物不敢误伤,便又将已然拨出的绣花针收了回去。
几番下来,花深也觉得十分乏累。
眼见她终于沉不下心来,赵卿卿心中得意:
“快来抓我呀!”
正在花深的绣花针缠来之时她绕柱而跑,将她五彩的线缠在了柱子之上。
花深还未来得及收回之时,眼见她朝另一处而去,便又仓惶用另一只手出招。
可赵卿卿亦是同样把戏使她缠在柱子之上。
赵卿卿凌空一跃,势如闪电般到了听风身侧,拔出他的剑。
瞥见欧阳瑾毓的面色不大好,花深方才想收回绣花针再次出招,却不料赵卿卿先一步像自己袭来。
肩上一痛,花深收回绣花针之时一并被一掌震退。
方才站稳,便见一把剑横着自己玉颈之前。
花深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颈边的剑吓了一跳,又惊又羞。
她竟然输了,输给了一个这样的小丫头!
“好!丫头,好样的!”
魏天光第一个鼓掌,随即天地盟的弟子亦拍手叫好。
赵卿卿讪讪笑了笑,收回了宝剑,抱拳朝天地盟和各大门派的方向表示敬意。
这可是她方才趁势从听风的剑鞘中拔出来的。
其它看热闹的门派亦是称好,唯独玄仪宗那一处个个都黑着脸。虽然赵卿卿“胜之不武”但毕竟她还是胜了,玄仪宗弟子也不敢说什么。
其实好在这萧拂云的殿盖得够大,若不是依靠着殿内的人和柱子,赵卿卿的胜算恐怕会更小。
花深灰头土脸的回到欧阳瑾毓身边,其它三个婢女纷纷围过来安慰一番。
“听风大哥,我赢了,谢谢你的剑。”赵卿卿将剑还给听风。
“叶儿,干得好!”听风赞扬道。
她听到夸奖心中喜不自胜,朝云晔望去只见他神色自若,看不出喜怒。
一旁的江清婠倒是朝她露出了赞许的笑意。
“方才丫头说输了的人倒立着从这门内走出去,现在玄仪宗该兑现承诺了吧!”魏天光粗犷的声音在殿上响起。
听到魏天光的话,赵卿卿走上前去几步对着玄仪宗道:
“对啊,愿赌服输,你们不会反悔吧?”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欧阳瑾毓和花深处,花深又羞又气涨红了脸。
“你们别欺人太甚!”欧阳瑾毓身边的蓝衣女子倾雪气愤道。
“玄仪宗在比试之前还信誓旦旦,现在输了就不认了?”魏天光鄙夷道。
“既然只是比试,我看就不必如此认真了吧?”萧拂云见玄仪宗这边场面有些难堪,试图缓解气氛道。
魏天光见花深扭扭捏捏不出来,又想起方才玄仪宗神气的模样,便道:
“明明是玄仪宗挑起的让小丫头出去比试,现在又不敢兑现承诺了,难道玄仪宗的人就这样输不起?”
殿内人纷纷议论此事。
其实玄仪宗在江湖上也有他的一席之地,但各门派都知道欧阳瑾毓身旁的四个婢女时常仗势欺人,实则有些不能容忍。
江湖之上最忌讳不讲诚信,若是不兑现承诺岂不是让江湖中人取笑?
欧阳瑾毓右手握着折扇往左手手心一敲,示意倾雪退回去。又面色不善的对花深道:
“还不快去!难道想让本公子与你一起丢人?”
花深第一次见自己公子对自己这般生气,虽然不情愿但也自知不可推脱。况且是公子之命不得不从。
“是。”
她缓缓走到大殿中央,看着赵卿卿的眸子露着凶光。
“我愿赌服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赵卿卿看到她的模样已是心中大悦,其实只要她愿赌服输就好。再看看云晔,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无甚变化。
花深方才准备倒立,只听道一旁清脆的声音响起:
“等等。”
她转头望去原来是赵卿卿喊出的这声,她有些局促不安又有些怨愤。一双眼睛恶狠狠的望着赵卿卿,真也不知她又有什么过分的主意。
“倒立着出去太丑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就不为难你了,不然你不倒立了给我个东西怎么样?”赵卿卿道。
“你想要什么?”
花深诧异,宛如远山的眉黛轻蹙,她可不想再丢脸了。
她沉思了半晌,等得花深不安,众人也诧异至极。
忽见她走到花深身边,从她的鬓边摘下一支珠钗,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