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晚上到青峰寺夜探的人正是庞嗅波,他听说道明主持要率领青峰寺里所有和尚去帮助史可法保护扬州,庞嗅波从道先和尚与吴薛两人追击下逃到树林子里,跑开以后赶紧向豫亲王多铎报告了这件事。
多铎穿着牛皮靴,年轻高大的身材在军帐里走了几圈道:“不能让这些青峰寺的秃驴坏了我攻克扬州的大事,拦住他们!”
这时张体兵一脸媚笑跑到多铎面前,他是明朝降将,以前就在扬州做过官,对扬州的地形很熟悉,他说:“王爷,我有一计,可以让青峰寺的和尚全部死光光,一个不剩”
多铎对这些明朝投降过来的人,打心里瞧不起,皱着眉头看着张体兵,只听张体道:“王爷,在扬州城后方有个地方叫一线天,青峰寺里的和尚要到扬州,必须经过那里。到时候王爷你只需派人守在一线天,就可以把青峰寺的大小老少和尚全部一网打尽”
多铎道:“行!你去”张体兵一听赶紧道:“王爷不能啊!下官不会武功,要是万一没一网打尽,跑开一两个出来,那小的不是玩完了?”
多铎其实心里也没真打算让张体兵去,他知道这些汉人搞窝里斗,那是一个赛俩,计策又狠又毒,但是真要面对面干,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多铎道:“庞嗅波,着你率领五十精兵守住一线天”
此时多铎早已经将军帐大营前移,几乎就在扬州城下,为这事有些将官甚至苦劝过多铎,说营帐离前线太近了,多铎把眼一瞪,道:“你看我多铎打仗,什么时候躲在后面过了?”把所有将官吓得不敢吭声,见亲王在扬州城脚下亲冒矢雨,一个个只有奋不顾身向扬州城攻去,扬州城外每天炮火隆隆,此时已经是多铎的两门红衣大炮向扬州开炮的第二日了,扬州城多处城墙已经被大炮轰坏,史可法亲自站在扬州城墙之上,指挥士兵一边修复被轰坏的城墙,一边组织士兵严防死守多铎随时发起的冲锋。
炮火之中扬州城坏的快,史可法修的也快,如此僵持了两日,多铎道:“根据大力金刚掌上次从青峰寺带会的情报分析,史可法的般若龙象功已经有相当火候,只怕两门红衣大炮还奈何不了他。等明日从徐州调的两门红衣大炮一到,就对扬州发起冲锋!”
多铎牛皮靴在军帐里踩的咯咯登登山响,嚣张地道:“那个史可法到是骨头硬的很啊,到时进了扬州城,让我会会他的般若龙象功,看他的龙象功厉害,还是我这个满清第一巴图鲁厉害?哈哈……好玩好玩,本王这样一想就巴不得明天就对扬州发起冲锋,本王已经很久没和人摔过跤了,手痒痒了”多铎一边大笑,一边搓着毛茸茸的大手,大皮靴一抬,大叫道:“给本王使劲轰,本王爷急着要和史可法摔跤!”
那些攻城的大小士兵,一个个把大炮调的更高,向扬州城一炮弹一炮弹轰去,也得亏史可法将扬州城外的护城河加深加宽,要不然扬州早就被这些兽血沸腾的清朝鞑子给冲了过来。
那个平时只有他有资格在多铎面前坐凳的,被多铎称为国师的张勇,一天到晚就是身边靠着他的绿色蛇杖,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谁也懒得理,好像外面的喊杀声,大炮声,在他面前都是小儿科,包括大力金刚掌和庞嗅波几个高手对他那也是又嫉又恨,谁也没见过他出手,但是看到亲王对他尚且如此恭敬都在心里心里暗暗嘀咕,心里想着我们一天到晚刀里来雨里去,在王爷面前弯腰作揖,你你倒好,一天到晚大喇喇坐在这里,倚老卖老的样子。
庞嗅波带着五十精兵匆匆而去,张勇坐在椅子里道:“豫亲王,请加紧攻城,要在八月十五之前务必拿下扬州,不然到时候本国师就要离开了,可不能为王爷效劳了”
多铎道:“国师这是何意?”
张勇站起来对多铎略一弯腰道:“这是我们正火教中的事,还请王爷见谅”多铎只好哈哈一笑。
旁边的大力金刚掌心里吃了一惊,“什么?原来这个国师是魔教里面的人,怪不知道王爷对他这么客气,只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在魔教里面处于什么职位?·哼,王爷问他什么事,他竟不愿回答,豫亲王心里肯定不高兴,我刚好趁此机会试试他的真实斤两”
想到这里大力金刚掌道:“原来国师是正火教的高人,只是既然豫亲王把我们喊到这里,就应该一心一意给王爷办事,心里就不要再三心二意,想正火教的事了”
多铎听了,心里想说的好,也应该有人呛一呛他的叉,当下在一旁不做声,张勇看着大力金刚掌冷冷地说:“我要是不一心一意呢?”
大力金刚掌见王爷并没有斥责自己的意思,当下胆气更壮,哈哈一笑道:“素闻正火教里个个身怀绝技,我倒很想见识一把”
多铎笑嘻嘻地道:“本王和史可法的大战马上在即,我们自己人比试比试一下也好,活动活动身子,国师也给我们露一手瞧瞧”
大力金刚掌肥大的身躯蹂身而上,一双铁掌转间打出了七八掌,只听帐篷里好像起了大风一样,每一掌打过来却都被都巧妙地避开,大力金刚掌见张勇只是一味闪避,更加有信心了,心里想“”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倚老卖老的”掌力催的更急。
其实张勇早已经看出他的破绽,就在他脑后脖子那里的一块肥肉。大力金刚掌在武学上下了几十年苦功,全身上下都像精钢一般,唯独这后脑脖子上的这块肥肉,怎么也练不到,是他唯一的破绽所在,张勇随便避开了大力金刚掌几下之后,忽然跳了起来从他头顶过去,凌空抓住大力金刚掌脑后的那坨肥肉,向帐篷外一甩,只见大力金刚掌身体“嘭“地一下被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