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丽同学,抵抗是没用的。你还是乖乖和我们回去吧,你爸爸很着急,正在等你呢。”一个民警试图劝说道。
另一人说:“是啊,早点回去,我们也好早点下班,我这晚饭还没吃呢。”
盈盈此时已经声嘶力竭,泪如雨下,她使劲地用身体坠地,不时膝盖磕到地上,双臂还是被民警有力的大手狠狠拽住。
她举目四望,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无处求救,更无处伸冤。
盈盈心想,不行,我不能被他们带走,我被带走了爷爷奶奶怎么办,谁去救他们!
想到此,她干脆像野狗一样乱抓乱咬起来,可民警死死地将她的手臂压在身后,她力不从心。
于是她趴在地上,拼着一股牛劲,任凭民警们拖拽,打定主意就是死也不走。
她的膝盖在水泥地上磨破了皮,渗出了血,脚面更是划伤处处。
她苦苦哀求,放声大哭,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呐喊,大家都把她当成个疯子。
正当她感到绝望,胳膊上施加的蛮力突然消失了,身体陡然被放开,垂直地倒了下去。
盈盈重重摔倒在地上,一时感到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她无力地抬起头去看,惊诧地发现两个民警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听一人说道:“堂哥,没必要把他俩打昏吧,咱们去派出所领人不就好了吗?”
另一个声音说道:“到了派出所,还要走一堆罗里罗嗦的程序,什么时候能把人带走。还不如在这儿给劫了干脆。哼哼。”
盈盈心里一沉,这不是白天遇到的那两个黑衣大汉吗!还是被他们抓到了!
她急火攻心,险吐出一口鲜血来。
圆脸汉不再理会,蹲下身来,凑近虚弱的少女,冷笑道:
“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想我了吗?哼哼,你看看我和白天有什么不同?你看这儿。”
他指着自己额头上一块碗大的疤痕,道:“看到了么?这烫伤,都是拜你所赐。
我塞北小吴京的脸啊,就因为你这么毁了……我很难过啊,知道吗,我曾经那么相信你……”
盈盈此时强打精神对付,胸膛急促地起伏,却吓得大气不敢喘。
她一边假装听圆脸汉说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审视着周围,看是否有可以逃脱的空隙。
方脸汉抢上前来说,“阿湖,别浪费时间,我们赶快交差,二当家那边该等急了。”
圆脸汉点了一下头,从腰间掏出一把铜金雕花的小刀来,说道:“这就带她走。
不过,我要先在她的小脸蛋上开个花,这样我俩这辈子就是一对儿花面鸳鸯了……”
盈盈一听心里十分害怕,但转念心想,越在凶猛的人面前,越不能露怯,这是爷爷带着她猎熊的时候,教给她的。
于是,她深吸了口气,镇静下来,冷笑道:
“就算在我脸上画上一百刀,我也不会和你做什么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