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钱的刺激之下,所有的黄巾军士卒像是突然活过来般,城外的官兵开始了进攻,黄巾军高呼着,举起弓箭来,便要射击,就在官兵刚刚冲到射杀范围前的时候,他们忽然停住了脚步。有序的朝着后方撤退,这一次,依旧是佯攻。
左髭丈八目瞪口呆,城墙上的黄巾军一众怒吼着,有的痛哭起来,坐在城头上,大声痛哭,在他们好不容易聚起最后的勇气,准备与敌人决一死战的时候,他们却如此轻飘飘的离去,所有的信念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崩溃,勇气离他们而去。
左髭丈八咬着牙,浑身都在愤怒的颤抖着。
“好个小人,阴险恶毒的小人,胆小懦弱的小人我誓杀你誓要杀你!!!!”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无论是曾禹还是郭嘉,都知道黄巾军肯定还想着在最后拼一次。但是现在,他们并不急着进攻,黄巾军被围困在城池内,此时也根本逃不掉,如果他们在最初的时候弃城而逃,那还有一线希望,但是现在的黄巾军,已经沦为了真正的病猫,即使出城,瓶凭他们现在的状态,也根本逃脱不了骑兵营的追杀。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对郭嘉是心服口服的,甚至说,是有些恐惧,他们刚才甚至看到了有黄巾军士卒疯狂的怒吼着,从城墙前跳下来,自尽而亡。这种虚虚实实的攻城,郭嘉只不过持续了六天,贵霜人就受不了了,他们知道这多恐怖,这些士卒,有的三四日不曾合眼,有的不断在睡梦中被惊醒。
无衣军在白天进行了三次全军出动,每一次都让黄巾军如临大敌,这让他们一次次的鼓起勇气,拿出残留的一丝血丝试图去战斗。但是每一次都像是握紧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到了晚上,几乎所有的黄巾军都没有了力气,不对,应该说是没有了一丝的士气。
如果将士气做一个量值化处理,最开始黄巾军的士气下降到了五十,当白天无衣军全军出动时,他们凭借心中的意志爆发到了八十,但是很快回落到了三十。如此三次下去,黄巾军的士气已经一丝不存。
第七日晚上,曾禹下令,攻城。
在官兵真正的攻势下,黄巾军甚至都没能组织有效的抵抗,就被破城了。在县衙内的左髭丈八有些茫然,他双眼通红,耳边还在嗡嗡乱响,他实在太疲惫了,整个城里的士卒都是如此,疲惫,无心作战,当真正面对汉军总攻的时候,他们竟只是茫然。
左髭丈八被王擎生擒,带到了曾禹面前。曾禹看了他一眼,心里竟然有些同情这家伙的遭遇,他让人将他带下去关押起来,看好他不要让他死了。
因为黄巾军形成有力地抵挡,很快长子县的厮杀就停止了下来。但是为了防止城内仍有黄巾军士卒残留,曾禹让人加强警戒,同时严禁士兵扰民。
次日,长子县的百姓醒来后,发现在县城内巡逻警戒的人变了,他们打的是大汉的旗帜。而之前在县城内耀武扬威的黄巾军,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通过县衙内发布的榜文,百姓们才知道,原来长子县又回到了官府的控制之下。
在原本的郡城太守府衙,原郡守崔明办公的地方,现在被曾禹临时当做了办公点。
无衣军的一众统领都接到了曾禹的命令,一大早就赶到了郡守府。见到所有人都到了,曾禹看了看他们,说道:“大家忙碌了一晚上,本来应该让你们多休息下的,但是现在事物繁多,而且还要讨论接下来咱们怎么行动,所以大家再辛苦下。”
“大哥多虑了,只要您下令,我们是责无旁贷。”王擎率先说道,他正开始步入壮年,精力十分旺盛,而且昨晚的攻城,大家根本就没怎么厮杀,直接就破城而入了。
“王统领稍安勿躁,我觉得咱们此时应该好好修整一番。咱们有的将士是初次经历这样连续不断的厮杀,有的士卒开始产生动摇,如果经过一次修整,既能稳定军心,而且可以将抓获的俘虏打散消化掉,让我们的力量再一次增强。“郭嘉提议道。
曾禹一听,向王擎问道:“军师说的可是真的,咱们麾下的将士可还稳定?”
王擎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连忙回道:“大哥,军中是有少数士卒有厌战的心情,但并不影响大局,这些人都是这几次战斗后接收的新人,有这种情况也在所难免。”
“你们几位统领一定要安抚好手下的士卒,并且告诉他们,所有战功的奖励一定会发到每个人的手上,我不希望有向士卒战功奖励伸手的事情发生。”曾禹郑重的说道。
“是!”几位统领都是脸色一正,站起来大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