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檀伊如何了?她今日可去得?”
“三夫人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出席!”
冷丹青心下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她仍旧是这般执拗,不肯叫一声母亲。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岁月磨合的脸上,哪怕是年岁稍大,也仍然看得出她曾经是怎样一个惊艳时光的美人。
美人在骨,她完美的把这一份精致的骨像遗传给了水清浅。
“让半夏守着家里吧,红寂你一路跟着灼灼!”
“小姐是想让我舌战群女,把那些个惹人厌烦的狐狸精通通都收拾干净?”
“你自己就是那个最妖的狐狸精!别让人在嘴上占了我们灼灼便宜就好,要是连你也收拾不了的人,就把她名字记下来,我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水墨云淡风轻的在浴桶里玩着花瓣。
“这样的人,不会有!”红寂眼中藏笑。
早餐过后,水府的众人都收拾妥当,在前厅汇合。
容昭毓带了容嬷嬷和华清华容两个丫头,自从水墨把容昭远亲自了结以后,容昭毓也安静的把华静处置了,身边呆了一个容昭远的情人,虽是她故意为之,但想想还是觉得不快。而她还曾经因为容昭远对自己多年深情而愧疚,这让她十分恼火。
冷丹青的出现虽然让容昭毓很不喜,但人已经准备妥当,况且水修儒一直跟在她旁边,那一副誓死护卫媳妇的表情更是让容昭毓生气。
水家三姐妹请安以后,容昭毓微微点头,大家各自上了马车,往城中出发。
灼灼身边一直有秦蓁蓁和红寂跟着,酒酒和茶茶两个双胞胎姐妹就留在了水府,水清浅只带了晨行一人,水墨身边也就一个紫冷。
水府离城中要远,冷府在金陵城最热闹的西巷附近,所以这一路要走接近一个半时辰。
水墨三人共乘一辆马车,显得偌大的马车很是空旷。
灼灼昨日未睡够,一上车就枕着水墨的腿在补觉。
“大姐瞒着母亲冷公子的事情?我看母亲浑然不知。”
“冷公子救我的过程太过凶险,我怕母亲担忧,你没说漏嘴吧?”
“我可狡猾了,不会的。不过大姐可还记得那些劫匪长什么样?”
“都蒙着面,没瞧出端倪。也只是些打劫的人,最近金陵偶有边境难民过来,有个别拦路抢劫也在所难免,他们也不是固定就在那,你别担心了,我也没事!”
“大姐心善,只是下次出去,定然要多带几人。”
“知道了,你这个小啰嗦鬼!也就只有你,请的动母亲了。”
“大姐,旁的我无能为力,但是无论你嫁与何人,他必得此身只娶你一人,这是我与你的诺言。”
“墨儿,世事不可强求,我不愿你如此辛苦,但是未来只要你需要,姐姐永远都会在你身旁,无论对面之人是谁。”水清浅替水墨把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神情温柔如水。
“那若是未来我和你婆家有恩怨呢?”水墨狡黠的眨着眼睛,欲难为水清浅。
“依旧!”她言语柔和却坚定。
“大姐,我此生不做让你为难之事!你和灼灼是我心头的白月光,是我最亲密的人,你们得一生一世好好的,无论我发生什么事。”
“说的什么混账话,我们三个都要好好的。”
“嗯……”熟睡中的灼灼一声呓语,换了个姿势,找了个更舒服的睡法。
水墨和水清浅相视一笑,马车依旧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