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璧是天子象征,价值不可估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朕的!如何买!”
“大夏的天下自是陛下的,但北夷、楼兰、澜沧的财富属于他们的天子,民女愿用这三国的财富,来买和氏璧!”
“出价!”
他同意了!
“一千万两!”这是大夏举国上下一年三分之一的税收,她这是自爆其财,也是诚意!
而也可见,他现在的焦灼,否则怎会用天子象征的和氏璧做交易。
“陛下,独孤大人求见!”黑衣守卫不声不响的出现,水墨丝毫不曾察觉察觉这附近还藏着人。
传闻天子密卫,会龟息之功,隐匿之时,无呼无吸,藏匿之能,天下无双!
“宣!”
水墨依旧是低头跪拜之势,但清楚听到楼梯上脚步沉沉,功力深厚,当朝姓独孤的官员不下过百,但只有一个人能让皇帝毫无防御的传召——独孤一煞!
“参见陛下!”
他黑色杉摆带起了一阵风,水墨的发丝跟着微扬。
“起来吧!何事?”
独孤一煞目不斜视回到:“今晨在金陵郊外发现九具尸首,是江南水府的九名驻外大掌柜!”他顿了一下,明显接下来的话和水墨有关。
“但说无妨!”
“臣暗查后得知,暗杀这九人的,正是水家掌管生意的水家二小姐,水墨!出事之时有人目睹杀人的有两个女子,也就是她手下的两个侍女,一个叫白寇,一个叫九歌,一人用剑,一人用鞭,兵器和伤口完全吻合,人已经盯住了,请陛下定夺!”独孤一煞是何许人,他从站到这个楼上的那一刻,就知道地上匍匐跪拜的这个人是水墨,他的言语不带一丝自己的情感,只是完成作为大理寺负责人的职责,这样的人虽不通人情,但是刚正不阿,正是需要衡量法度的大理寺卿该有的!水墨心中很是尊敬他。
“陛下,这是民女要和陛下做的第二庄生意!”水墨继续说道。
“按兵不动,先下去吧!”
“是!”独孤一煞退了出去!
水墨虽没说,但是他知道她要买什么,他让独孤一煞出去,一来是同意了这第二庄买卖,二来是对独孤的惜才之心,独孤如松柏之刚直,他不忍让他弯曲。
“民女买九个人的人头!两千万两!”水墨露出底线,这是她第二份诚意!
九个商人死于非命,此事可大可小,完全可以把所有人抓完再像他禀报,独孤一煞选择在这个点回禀此事,完全就是向她展示天子的权威,人命如蝼蚁,他是王,想什么时候要她的命,不过顷刻之间!
“第三庄呢?”他摩挲着杯壁,并没有说要不要答应这第二庄,饶有兴趣的打算听下去。
“民女愿用北夷换陛下一个后位!”
“好大的口气!”
“大夏北临北夷,南接澜沧,东临楼兰,占据几国交通要塞,是阻断几国联系极好的位置,从经商发展来看是天时地利之地,也因此大夏国富民安,国力雄厚非其他国可比。但同时也承担更多的压力,大夏屯兵三十万,和北夷对峙在西域已五年之久,两军交战耗损极大,此时楼兰在东面蠢蠢欲动,若是楼兰出手便是腹背受敌,而澜沧正面临皇室操戈,一旦上位之人是好战的大皇子,必然要趁着大夏和北夷打的焦灼之际,分一杯羹,大夏现在是四面楚歌!”
“放肆!”
她说的是实话,但是说的太清楚了!
“陛下恕罪,民女是商人,要清楚分析每一庄生意的风险,才能知道这庄生意的得失!”
“你夸下如此海口,那你说说,如何换后位?”
“大夏此时外忧未抉,内患又起,导致边境五年征战不赢不输,是因为朝廷主战派和主和派不相上下,陛下还没有足够的筹码,一决生死,陛下既担心兵疲马乏,粮饷不足,又担心江南不稳,后院起火,主和派多番从中挑拨,以致陛下难以决断!”
她语气越来越弱,越来越慢,说到最后,几乎是一字一句吐出来一般。
“你怎么了?”他拧眉。
“民女之所以拼尽一切,只为求得一生。”她额头冷汗涔涔,手抖不已。
“起来吧!”他看着地上匍匐着的人,眼中多了几分赏识。
水墨艰难的撑起身体,慢慢起来!
随着那煞白的脸慢慢映入眼帘,他的眼神缓缓变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