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赎身了吗?”闫寸道。
他并不愿意让跳出泥沼的荷花掺和此事。
“对啊,从前是为了生计接客,现在是为了帮你们,我乐意。”荷花笑着,眼睛眯成了月牙,“当然了,你们若愿意付些辛苦钱,让我顺便把生计问题解决一下,我也不介意的。”
闫寸:“你老实说,你就是回来翻找别人漏下的金银细软的吧?”
“哎呀闫县尉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吴关拽了一下闫寸的袖子,向对方递了个眼神,意思是他觉得荷花可以。荷花感于理,我都该帮衬她一把。”
“可你不会白让我们占便宜。”闫寸道:“什么事?你先说说看。”
闫寸十分笃信,荷花必然有求于他们。
荷花嗔怪地在闫寸肩上锤了一下,“哎呦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她也不扭捏,闫寸问,她就答道:“是这样,我有一个同乡,是个刚出师的木匠,我们很……亲密。
我此番赎身,就是想与他一起过普通人的日子你别这样看我,可不是我一厢情愿,他知道我是院阁出身,也是愿意的。若不是他日夜拼命干活,想要攒钱为我赎身,我还不跟他哩。”
“那很好,恭喜你啊。”
官府鼓励院阁女子从良出嫁,这样有利于生育,隋末多方势力混战,使得人口凋敝,恢复人口是大唐眼下的要务,闫寸听说,一些地方甚至会给迎娶院阁女子的人免去部分税金,以示鼓励。
闫寸自然支持官府的政策,因此,他的祝福很诚恳。
荷花摇着闫寸的手臂道:“我想嫁,他想娶,却还不行。”
“哦?”
“有人阻挠。”
“谁?”
“与他一同学习木匠手艺的师兄。”
“师兄是如何阻挠你们的,你且细细说来。”
三人出了环彩阁,由荷花引路,向她那姐妹所在的院阁走去。
“是这样……”荷花道:“他师傅是个小有名气的匠人,有一间木匠铺,每年总有不少大户人家慕名而来,请老爷子去家里做活,即便不做新活儿,老主顾修修补补的活计也不少,进项颇丰。
我男人与其师兄都在木匠铺帮工,师兄还娶了师傅的女儿,做了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