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说？不认识字？还英国文盲？涂老师气得头发晕，开口就是一串英语出来：你的中招成绩我看过，英语确实是零分！你准备怎么弥补？不然是不可能通过高考的。

包巳一听，这不是口语啊！这是正式的书面语，搞得跟谈判似的，还有两个单词，中招和高考拼的不对，那是专用词语，她拼的很不准确。

包巳张口就说流利的美式英语，先说：涂老师！别紧张，咱们以聊天方式说话，不要说得太正式。来！重新说，你早餐吃了什么？

大米粥和咸菜。涂老师变成了答话者，她把萝卜菜改成咸菜了。

也不点破，继续说：咱们学校伙食太差，像你这样的老师，应该吃面包三明治喝杯牛奶才合适。它可以满足一上午的营养。

包巳尽量减缓语速，把单词拼得清晰些。我的计划是，借些初中一年级课本，从头补课，单词可以背会，这语法就需要老师您的指导了！我有信心在三年时间里完成六年的英语课业。这需要您的耐心教导。

包巳的语气和用词都是敬语，涂老师表情好多了。你的口语是跟谁学的？说得这么麻溜。涂老师听明白了，这个家伙是在尽量用浅白的单词来适应自己的理解，他的英语等级，比自己还要高。

包巳指着脑袋说：以前确实不会，昨天下午，就忽然头疼一会儿，然后就豁然贯通了，不仅会说，还会唱新歌，你相信吗？这就是神的指引吧！感谢上帝！

包巳把神这个词直接说是上帝，gd！最后还说ankgd！

涂老师红着脸笑了，说：那就唱一首，不要太大声，影响邻班上课。

包巳开始演唱英文版的甜蜜蜜aasiy，

ikanangsigba

包巳学唱的是挪威女歌手索菲娅格林的版本，最接近邓丽君原版的韵味。全班寂静无声，听两人对话已经是稀罕事了，怎么说着说着唱起来了？听着包巳声情并茂的演绎这首经典。小师妹更是夸张地张大嘴巴，吃惊而崇拜的看着他。小姨王思楠也侧目看过来，满眼的疑问。后排的潘磊已经把耳机去掉了，也是惊讶异常。

老师也是震撼不小，这邓丽君歌曲，自己确实在暑假听过，流行在这边乡下时间不长，别说翻译成英文了，就是原声带也很少人听过。他怎么就能会唱呢？听包巳故意唱得缓慢，就是让自己分辨其中的词句翻译效果，还真别说，这个词和旋律的结合才是最重要的。

包巳继续用英语说：有机会再用印度语、日语、朝鲜语、日语、越南语给唱些个，总会给你惊喜的。

涂老师先是表示一下惊讶，随即发现现在是在教室里，就对全班同学说：好了！包巳的口语确实很好，只是不认识字，他有决心在大家帮助下，重新从头学习初中英语。大家都是同学，理应互相帮助，大家谁有初中全六册课本，借给他用用。

后座的张大明、王丁恩和康

俊举手，连小师妹也说：我的也能找到！

帮助别人快乐自己！大家都还是很有爱心的嘛！

老师回到讲台，心不在焉地讲了些课文，就下课了。

老师一走，包巳身边围上来一堆同学，问这问那，主要是问：你和老师对话说的都是什么？什么面包牛奶？他们只能听出少量的已知单词。

潘小雷这次公开把卡带机抱出来，放在课桌上，播放起正版的甜蜜蜜，提醒大家比较包巳的声调。包巳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松下早期的盒带机，就是七十年代日本生产的松下rq2106型单声道录放音机，被中国人俗称砖头机。那时松下还不叫松下，叫naina四年后才有松下正式国际商标。早期的这款机型机芯是金属的，售价较高，后来销售量太大，就换成塑料机芯，价格就下来了，大面积普及了。

这种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单声道低端产品，包巳不听也不想接触。连升降调，音效模式都没有的单声道，你还指望有什么品质。这就是个还原声音的简陋货，却大肆卷走中国市场大量资金。

笑着对同学们说：老师问我，早上吃什么？我说，面包和牛奶。厨师偷工减料，把面包做成了馒头，那牛奶换成面汤了。

能再唱一遍吗？把英语歌词写出来吧！张璇也来加塞添堵。

包巳怒目而视，说：都说了我说文盲，光会说，不会写英语的。

众人笑了起来，高祥乔更是张大嘴巴，无声地笑，生怕再发出猪的声音。张璇吐了下舌头，她把这茬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