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海水波澜起伏，一片幽深，海面上偶尔有灯火亮起，是未归的渔船，而在这灯火之下，有人踏水而行。

红豆手拉着天天，天天已经吞服下第二颗兵粮丸，再次吞服，对身体的负荷过大。

实质上红豆对于天天能够坚持到这种程度已经很惊讶了，这是连续几个小时的海上跋涉，需要的查克拉量惊人。

然，更让她惊讶的是前面那位，一条尾巴在股后摇摆，步伐不曾有过减缓，体内仿佛有无止境的力量一般。

而且那条尾巴……居然真的掌控了九尾吗？

……

海上跋涉的时间是无限漫长的，达到中段偏后的时候，天天已经无力输出查克拉，差一点要掉进海里了。

就由张年背着天天继续往前。

“如果我道歉的话能原谅我吗？”

天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详的睡了，侧脸贴着张年的后背，纤手下意识的紧紧搂住张年。

余下两人沉默的奔行了许久，被张年打破了僵局。

隔了许久，没有回应，而许久许久之后，红豆才低声的开口：“你知道吗，你……很像一个人。”

张年没说话，红豆接着道：“我从小和他学习忍术，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追求力量，追求无限的忍术，我一直……都是支持他的。

他是睿智的人，最早，我永远都觉得他是对的，我追随他，成为他的部下。

直到他渐渐阴冷的像深渊，而我，被他抛弃之后才渐渐清醒……”

张年知道红豆说的是大蛇丸，他偏过头看红豆，红豆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红豆也偏过头，梨花带雨的脸面对这张年：“你不会变成他吧？”

张年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注视着红豆说不出话，第二条尾巴伸展，想要去帮红豆抹眼泪，被中途抓住。

“你不会变成他吧？”

“离开不一定代表抛弃。”

“那你会离开吗？”

“是。”

“哦……”

红豆的手掌放松，狐尾伸过去，抹掉了眼泪。

……

水之国在视野之中放大，直到完全出现在眼前，此时天空刚刚泛白，三人登陆。

天天幽幽转醒，放下醒来的天天，张年皱了皱眉：“为什么我感觉背上湿湿的。”

天天闻言目光在张年的背后一滞，随即脸庞晕红：“是……是我的口水，我回去的时候帮你洗掉。”

呃……张年无语了一下，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