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吹拂，枝叶摇动，有着花苞在绽放。

“你是天师？”

这个问题，举起手的张歌白没有笑，也没有哭。

张歌白当然不是天师，天师的手段他能够如呼吸一般本能的运用，怎么可能只是天师？

他轻轻勾动身后拿着割喉小刀的人的生命线，和不远绽放的花苞接连到一起，绽放，就是正在走向死亡，可惜，不是专门为身后那人的专门绽放的生命之花，要不然完美共振之下，不死也得重残，但应该足够拖延一瞬间。

紧接就是撕裂时空，没有稳定措施，会在小范围内形成狂乱的风暴，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算活下来，也不知道在这个宇宙的哪个角落，甚至有可能会沉沦到无逻辑的界外区域。

“哼哼哈哈……”

张歌白静立一秒，最后，身后那人眨眼之间收起了割喉小刀，依然揽着张歌白的肩膀，一起带着往前走，贼兮兮的，“你好，天师，我是始皇帝派来和你接头的，我实在有点怕，有点紧张，但虽然说是公事，太过生疏，直接进入工作，这感觉很差，对，很差……”

那是一个披着紫色道袍的少年人，他带着无拘无束的纯洁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在此时很常见，并不稀奇，但在两千年前……这种笑容，只有疯子才会拥有，那是一个没有任何希望，没有未来的时代。

不过，张歌白并不知道，所以只是在奇怪有什么好害怕。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有什么好害怕的，嗯，这是正常的事情，也正好聊聊……”少年说道：“你知道坏人，为什么会存在吗，我以前很好奇，所以专门研究过……”

两人漫无边际的走着。

张歌白整理了一下思绪……身旁这人在确定他是不是天师，答案是确信了不是天师，也就是说始皇帝知道他并非是一个天师，值得深思。

暂时之间，他也在听少年讲话。

“我一开始以为坏人是为了利益，为了自己，为了损人利己，为了往上爬，为了打破人世间无形中存在的，层层压制的规则，所以才诞生的，但其实很可笑……”

少年在回想。

“我做过一个很长的实验，盗跖你知道吧，我捉住了他，再加上一个隐于世外的贤人，然后控制了一个普通人……”

“实验地点是偏离人烟的野外，我告诉他们，三个人，其中两个人要合伙将最后一个人杀死，如果办到这一件事，那么这个实验就结束，我会安全的送那两个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