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话有了力气,云瑶安心了不少。
“背上的伤我暂时没法给你看,你先躺着,大夫马上就来。”她一边安慰大牛,一边卷了一个大棉球沾了碘伏帮他擦拭伤口。
好在是冬天,伤口倒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发红。云瑶又拿出一颗消炎药叫大牛吃了。
这种白白硬硬的药片大牛从没见过,但既然是小云叫他吃的,大牛还是很听话地吞了下去。
那伤口看着吓人,但好在冬天穿得厚,大牛的肌肉又结实,清理干净后倒也没什么大碍。云瑶给他敷上浸了碘伏的纱布,又用一块无菌纱布盖好,四周用胶布固定住。
“躺着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不敢搬动他,云瑶给他把脏棉衣掖在一边,找件干净的里衣盖住胸膛,又把烘暖了的被子给他盖上。
“姐姐,我留在这里陪着哥吧。”二牛眼里含着一包泪,眼巴巴地看着云瑶。哥哥在他眼里就像一座山一样,现在突然伤成这样,把这小男孩吓坏了。
“行,你留在这里,别打扰大牛休息。你哥要是不舒服就赶紧去叫我。”云瑶想想就点了点头。大家都在忙,是该留个人在这里的。
桂花婶在厨房做饭,李辛从猎物里挑出一只鸡,一边杀一边向二狗子打听当时的情况。云瑶耳听得二狗子说着说着就开始哭,她也没好意思留下来听,直接进了厨房。
“小云,我给大牛煮了一锅白米粥,又用干鱼烧了点鱼汤,他爹正在杀鸡,你看还要不要再做点什么?”桂花婶担心大儿子,早就顾不上心疼粮食了。
“他现在不能吃鱼和酸冷的东西,鸡是发物,现在也不能吃,只能先吃点米粥了。”云瑶揭开锅盖看看,粥倒是煮得很粘稠。
顾不上跟他们客气,云瑶直接盛了半碗粥,又拿起一只瓷勺回去喂大牛。
大牛吃了云瑶亲手喂的白米粥,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不知是小云的药真的有效还是他的心理作用,总之他现在除了胸前背后还很痛,其他地方竟都没什么大碍了。
大牛吃完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云瑶跟二牛一起陪着他,等到中午十二点多时突然听院子里有人说话。
“王大夫您快进来,病人就在里面。”这是李辛的声音。
西屋的门被推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清瘦老者走了进来。
“这就是病人?你们让开,我来看看。”王大夫把大家都赶到一边,云瑶也忙走开几步。
一个学徒模样的少年背着药箱,抢先一步走过去掀起大牛的被子,把他的手臂拿了出来,又在手腕下垫了个脉枕。王大夫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在床前的小凳上坐好,这才伸出三指搭上大牛的手腕。
大牛早在他们进屋的时候就醒了,见王大夫来搭脉,他也不说话。
说实话,他根本就不信这个大夫。二牛的病吃了他三天药都一点不见好,要不是遇到小云,二牛说不定就病没了。可是,小云说她不会治内伤,他也只能叫这庸医给看了。
“嗯……嗯……”王大夫吭哧了半天,又突然咦了一声,“你吃过什么药了?”
“就吃了点伤药。”大牛答道。
“可还有?给我看看。”王大夫两眼发亮地看着大牛。
“吃完了。”大牛不想理他,云瑶也不想理他,谁知这家伙眼尖,竟自己在枕头边看到了那个小药瓶。
“是这个吗?”
瓶子上的标签早被云瑶给撕了,这会儿就是一个空空的玻璃瓶。王大夫打开瓶盖闻了又闻,摇头晃脑地说道:“人参,三七……还有什么?这是什么药材?这药你从哪里得来的?”
切,各国科学家用仪器分析了多少年也没分析出来,更别说你了。云瑶心里鄙视了一下。
王大夫问得热切,大家的眼光就一起看向了云瑶,王大夫立刻发现了这个原本并不起眼的女孩。
“小姑娘,这药是你的?”
“大夫,咱们请您来看病的,您是不是先把药开了再说别的?”云瑶不理睬他的提问。
“这位小哥受伤虽重,却早吃了绝世丹药,只要好好养着就没事了,还请老夫来做什么?”王大夫不提开药的事,只一个劲去缠云瑶。
“小姑娘,你这药可还有?老夫愿意高价购买。”
“大夫对不起了,这药就只剩最后一瓶,刚刚吃完了。”云瑶干笑一声把药瓶递给他,“您喜欢就拿去,还是赶紧给我哥开药吧。”
“唉,可惜,可惜啊!”王大夫小心地收起药瓶,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叹气道,“这药要是再多吃几次,保证他过不几天就能下床,现在只能慢慢养着了。”
面对着李辛桂花婶热切的眼光,云瑶假装没看见。不是她不肯给,而是她真的没有啊。楼下的小药店里倒是多呢,关键是她时间来不及去买。
王大夫把过脉又查看了一下大牛胸前的伤口,在李辛的帮助下扶大牛侧了身又查看了一下后背,就斟酌着开了一副药方。
“胸前的外伤处理得很好,老夫就不动了。这副药先吃七天,七天后再请老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