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里已经第三次播放登机提醒,登机口的队伍也已经短了大半。
一位栗色头发的美女抱着手臂站在登机口旁边往候机区张望,一对男女还坐在候机座位上没动。
“呐我们要走咯。”
“嗯”
“这几天,很开心,谢谢你。”
“我们是朋友啊,说,说什么谢。”
“那不再说什么?”
“啊,对,祝你们一路顺风,不,飞机的话,应该说一路逆风”
“闭上眼睛。”
“什么?”
“我说,闭上眼睛。”
这,这么快的吗?还,还没准备好啊!用不用抱一下?那样是不是显得我很急色?不好,我还没刷牙
然后男孩就感觉到有一个湿润、柔软、微凉的嘴唇亲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脸颊等等,为什么是脸颊?亲脸颊!老子裤子都脱了,不是,眼睛都闭上了,你亲脸颊!皿凸
睁开眼,男孩看到女孩正在向着登机口跑去。
似乎感到了男孩的目光,女孩回过头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阳光从后方穿过女孩跳动的头发。
“滴嘟”
王珏打开手机,看到一条未读信息。
记得给我打电话,没电话你就死定了
萨克斯演奏的“名探侦”飘荡在车厢里。
来的时候车里坐的满满的,回去的时候只有三个人。
“真是不敢相信,竟然是这样。所以本来不会闹成这样的,是朵拉”ff杨攥紧了拳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派能不能把音乐关了?”
“呐,我这不是为了配合气氛么,好好好,我马上关。”看到王珏做出要打人的动作,卡派立刻从心的关上了音乐。
“你的那个金发美妞走了?”卡派问。
“嗯,走了,转机后会直飞伦敦。”
看到王珏有些出神,卡派对王珏说:“阿珏别太在意啦,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女人就是手心里的沙子,抓的越紧流的越快。”
“ff哥,你说,如果女人是一把沙子,怎么才能留住她,不从指间溜走?”
“把她弄湿”
回到清迈是下午三点钟。
离开车里的冷气,王珏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旱季的暹罗是真能热死人。
“萨瓦迪卡布,桥本先生。”
“嗨萨瓦迪卡布”听到有人打招呼,正蹲在蛋糕店门口的黑板前写写画画的扶桑中年赶忙放下粉笔,起身回礼,“啊,是珏酱啊,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是的,桥本先生,之前和几个朋友去了拜县。”
“嗖跌斯噶快进店里坐坐吧,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好的,桥本先生您也不要在外面太久,今年的天气真是太热了。”
这个季节的暹罗,和人聊天抱怨天气炎热是通用的话题,虽然每年都这么热,但指着天大喊今年是最热的肯定没错。
桥本先生的蛋糕店,租用了王珏家三层小楼的一楼,店面整体为明黄色,几张米黄的小桌围着橱柜摆了个半圆,墙壁和天花板上都有绿植装饰,内里布局紧凑但不局促。
蛋糕店的左面的墙上挂着一个电视,里面正在播报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