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血溅当场。
陈临辞甚至连一点轻伤都没有受。
因为门开了,元教习走了进来。
陈临辞距张德铸近在咫尺,那团能量却还没来得及沾到陈临辞的身子便散了,自然便是元教习的手笔。
这是陈临辞第二次见到元教习,第一次是前日文武榜贴发成绩的时候,这个老头给他留下的印象还不错,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很讲道理”的那种人。
“课堂之上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元教习眼神一冷,自有威严而生,众人不敢接话,杜子腾更是面色难看,恨不得此刻钻到桌子底下躲起来。
作为工部侍郎府的公子爷,他可是比别人更知道元教习的来历,若不是早些年的那些故事,别说一个小小的教习,怕是副院长的位置,老爷子都不一定看得上。
因为知道,所以畏惧。
但是那些故事张德铸没有听过,而且好不容易耗费星元之力结成的秘法,就这么被教习挡了下来,他现在很生气。
“我大楚国以武为尊,我们星夜学院更是以武立学,什么时候有了不可以切磋修为的说法?”张德铸没有在意杜子腾的面色,这个纨绔公子哥在他心中其实就是个废物,若不是有工部侍郎府的那层原因,他根本不会为了杜子腾出手。
“我星夜学院作为大楚国的最高学府,一向鼓励学生多多切磋共同进步,可是却从来没有鼓励过学生下死手。”元教习一吹胡子,不愉说道:“看刚刚的秘法,你小子就是张瘸子的孙子吧?”
“你让张瘸子过来,看看他敢不敢在我面前这么放肆!”
说罢,元教习将教尺往桌上一拍,看都没有再看张德铸一眼。
“都给我坐回去,上课!”
众人全都急忙回了自己的位置,张德铸也只好咬了咬牙,瞪了陈临辞一眼,坐了回去。
张瘸子,正是张老太爷名声未显时候的诨号,张老太爷年轻时被仇家伤了右腿,不良于行,所以才会苦心钻研御风秘法,弥补缺陷,初心便是走路的时候,能正常一些。瘸子这两个字,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张德铸已经多年没有人听人叫过老太爷的这个诨号了,因为后来敢这么称呼的人,都已经死了。
作为星夜学院的教习,元通天当然不会死。那么便只有一个答案了。
他的实力,要强过张老太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