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秦家一个小小的天师府,都能给你整出个一模一样的替身,我皇家又岂会没有!”漓王有些不屑的说道,“那李炽就是从修真界逃回来,我盛歆皇族的其中一个老祖,可他杀了我父王,所以我不尊他为祖。
历任的盛歆皇帝在被擒走之后,都被修真门派喂下了延年益寿的丹药,囚禁在一处监狱中,每隔几日便要受那抽血扒皮之苦,身体受创后,修士又给他们喂食灵丹,让他们血肉重生,然后再次抽血扒皮......
先祖们不堪重负,生不如死,但修士在他们的脑中设下了禁制,令他们连自杀的念头都无法产生,只能在痛苦与疯魔中徘徊,等待着修士的欺辱。
李炽的话我自然不会亲信,但他拿出了先皇帝们的血书。先祖们不堪受虐,又求死不能,只能将所有的屈辱摹刻在监狱的墙上,十几代下来,已刻满了墙面,李炽就是用其中一位先祖的血步,印下了墙上字迹,证明自己身份的。
被一同关押在监狱之中的,除了现代的皇帝外,还有我李氏祖上一些被送往御霄山当弟子的族人,其中就有我二皇叔的名字和字迹在其中,否则我又怎能轻信我的杀父仇人。”
秦十六越听越心惊,御霄山与盛歆皇族之间的牵扯,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最为关键的是,被送去御霄山的弟子,居然都成了修士们的牲畜。咦!小郡主不也才说过她被收为弟子了么?
“那郡主呢?郡主岂不是也要沦为修士的阶下囚?”一把抓住漓王的衣襟,秦十六满脸焦虑的对他吼道,他已经猜到那桐州城外的修士为何要对萧暮雪出手了。
面对秦十六粗暴的摇晃,漓王也没什么力气抵抗,只是闭口不语,等待着对方发泄情绪。
半晌之后,秦十六才稍微平复了下来,再次看向漓王之时,面带愧色。经过这么一折腾,漓王的生气又流失了好些,恐怕是连一刻钟的时间都坚持不到了。
见秦十六折腾够了,漓王再次垂下了脑袋,沉声道:“二十多年前,李炽大肆屠杀皇室血脉,并勒令我们改换姓氏,就是为了切断我们李氏一族与御霄山的关联。
我的父辈那一代基本都被杀光了,从我这一代开始,我们都已不是李氏的族人,就算御霄山想在凡俗之中寻找皇族的后裔,恐怕也只能找出几个李姓的平凡百姓来。
李炽是我的杀父仇人,所以我恨他,但他这样做却是为了令我李氏后人脱离囚笼,所以我理解他。我现在只怪我自己,怪我自己蠢!
在李炽独掌握皇位的这百多年,我们李氏一族再没有青年子弟被送去那修士的牢笼之中,可我却偏偏将自己的女儿送了过去,还费尽了口舌,解释她为什么姓萧而不姓李!”
漓王的双目变得赤红,抬起头来紧盯着秦十六,面色疯狂道:“我看出来了,你喜欢暮雪,本来以你的身份,是绝对配不上我的女儿。但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将他从御霄山修士的手中救出,不让她受那惨绝人寰之苦,我就同意将她许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