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次我军败亡,损失铁骑三万,粮草辎重也是损失殆尽,不知这十万担粮草怎么办?”
沮渠长锋并没有理会段胜男假模假样的客气,他的问题直接而尖锐,虽然战事结束了,可是之前答应他们的十万担粮草却不能不兑现。
此话一出段胜男的脸色就冷了下来,酒席上的众人也纷纷安静下来看着她。
“元帅,我西凉军出师不利,我们的那五万担粮草就不要了!”
沮渠无忌一开口就震惊了所有人,这一仗损失的主要就是西凉的兵马,他却连粮草都不要了,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西凉的众将士也是面色不虞。
忽然段胜男展眉一笑,却是让众人为之惊艳,她笑着说道:“我也没说这粮草就不给了,长锋将军急什么?不但是你的五万担,就是西凉的五万担我一样给。再说谁告诉你们这一战是我们输了?”
众人看着神色自若的段胜男,都觉得她是不是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大军惨败已是定数了,这还要说什么。
“诸位,我们五万铁骑进抚远,杀敌将近十万、斩民数十万,焚城毁镇数十座,整个抚远府甚至河涧府都是元气大伤,我们的代价不过就是三万骑兵,更何况孙乾、黄忠、杨辉三人性命足以抵上数万齐军,这算是我们输了吗?”
堂间的众人听段胜男这么一说倒还真是立下不少战功,也是重创了齐国的士气,说是战胜也不为过。
“恭喜元帅!贺喜元帅!立下如此不世之功,果真是我大凉之福!”
姚仁辅立刻带头谄媚的说道,其余诸人也是纷纷低头称是。
沈勉见此情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着看着段胜男,这个外甥女的确是得几分他父亲沈知海的真传。
“公主,我也不管你是赢还是输,你就告诉我,这粮草怎么来?什么时候给?”
沮渠长锋也不想听段胜男扯什么输赢,他只要粮草,其它的说的再好,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价值。
“这粮草嘛,自然还是要向齐国要,我待会去书一封,最多十日,粮草必定会送到。”
堂间一片哗然,这是在开玩笑嘛,人都被打出抚远了,齐国不打过来就算好运气了,还想着跟他们要十万但粮草,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段胜男,你这是在耍我们?”
沮渠长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面色铁青,搞了半天原来是在戏耍他。
“长锋将军莫要动怒,不如这样,我们赌一把,若是十天之内我向齐国要来十万担粮草,你给我留下你一万匹草原战马,若是不能我从我的永昌郡给你调拨十万担粮草。如何?可敢试一试?否则,这粮草就算了!”
“好,我就给你十天,要是十天之后拿不到粮草,我带着十万铁骑,去你永昌郡亲自取!”
沮渠长锋带着手下的将士纷纷离开太守府,沮渠无忌向段胜男告罪,也带着士兵离开了,底下的官员看此情景纷纷低着头吃菜。
“今日酒宴先到这,本帅身体不适改日再说,大家都散了吧!”
一场宴席就这样不欢而散,草草结束了。
众人都离去之后,堂间就剩下沈家三兄弟,沈勉看着年幼的弟弟,他们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长的模样也早就不熟悉了,但是三人长相却都差不多。
“辛苦你了,回来就好!过些时日我和你一起回家,这几日就好好休息”
“谢谢大哥!”
沈理看着眼前的沈勉,这股子血脉里的亲情,离家越近越发的熟悉起来,虽然他与沈勉十几年也就见过几面,但是这股子关怀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也不知那个远在太康的家是个什么样子了,内心隐隐的有些担忧,也许是近乡情更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