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岐山从包里翻出两根虎尾烛,又让赵无极把那两个已经空了的水壶找了出来。一边操作,一边向几人讲解接下来的要领。
赵岐山命令赵氏兄弟和阿来都把衣服脱光站好,三人面面相觑,虽然有疑问,但看赵岐山不像是在开玩笑,马上照做。
只见赵岐山抓起几人的衣物一阵翻找,分别从阿来和赵无极的裤带上抽出了两根空心的皮筋。接着,赵岐山把虎尾烛点燃,横握烛身,让那蜡油一滴滴淌下来。他将那水壶盖儿用银针戳了两个小洞,把皮筋从其中一个小洞穿了过去,然后再次拧紧壶盖,又用蜡油封堵住了另外一个小洞。
如法炮制好另一个水壶之后,他再次检查了一下,确保水壶密封的很好。
接着,赵岐山用手接起滚烫的蜡油,迅速将其涂抹在赵垕子身上,很快,赵垕子浑身上下就被蜡油涂了个遍。赵无极和阿来也是依葫芦画瓢,很快便被蜡油涂满了全身。
这虎尾烛的蜡油不同于其他蜡烛,原材料里面有好几种辛辣的植物粉末,而且还有一种罕见的虎尾蛇的蛇油。就在赵岐山将剩下的一点蜡油往自己身上涂抹时,赵氏兄弟和阿来身上已经开始觉得越来越烫了,那种烫是带着刺痛感的,特别是靠近眼睛和胯下等敏感部位,简直疼得让人受不了了。几人纷纷呲牙咧嘴,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身上抓。
赵岐山一声怒喝:“想活命就忍着,不要动!”
一行人此刻都是“赤诚”相见,赵岐山拿起那装着青冥的金色小盒子,也用蜡油封住了盒子的缝隙。
他让赵垕子和阿来一人背起一个水壶,并嘱咐他们千万要把橡皮筋的那头抓紧了,不要进气,等到水中氧气不够的时候,他们几人可以轮流换气。
接着,赵岐山把几根裤腰带连在一起,将四人的手臂依次绑在了一起,又在他的腰间系了一个死结。
赵岐山背上装有“四方五魁”和青冥的背包,率先来到了石阶前,赵无极、赵垕子和阿来紧随其后。赵岐山命令几人调整呼吸,在几次吐纳之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赵岐山一摆手,四人齐齐跃入了那黑水河中。
赵岐山之所以没有选择沿着石阶往下走,是他明白时间不够用,而且氧气也很有限,他虽然不清楚这黑水河到底有多深。但他却知道这黑水河有着古怪的吸力,他们四人可以利用这股吸力快速下潜。
刚一入水,还是彻骨的寒冷,不过,好在有着虎尾烛的蜡油做了隔离,这种寒冷不再是难以忍受的了。
四人闭着眼睛在黑水河里快速下沉,冰冷加上黑暗让时间开始变得无比漫长。
这黑水河的深度远远超过了赵岐山的预期,赵无极和赵垕子已经先后用水壶换过一次气了,阿来此刻也到了极限正准备换气。他拿起水壶,把橡皮筋噙在口中,用指甲刮去了堵着水壶盖的那块蜡油,手指一松,嘴巴里瞬间冲进一股寒冷的空气。他赶紧用手指再次堵住了那个小孔,水壶中剩下的空气应该还能再用一次。
赵岐山有特殊的练气法门,此刻还留有余力。只是四人下潜的速度虽然感觉挺快的,可是这黑水河的深度仍是令人绝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寒冷渐渐战胜了他们身上的虎尾烛蜡油,四人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肌肉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黑暗中,有人拍了拍阿来的水壶,阿来以为是赵垕子的水壶里没空气了,便顺手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