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白巍怎么嘴贱,顾庭爵压根儿不理他。
“没劲。”白巍无聊地拿出手机。
并没有等到二十分钟,董事局的会议就结束了。
听到脚步声,白巍立刻收起手机,站到边上,降低存在感。
也就在他站起来时,厚重的办公室大门悄然打开。
一行人簇拥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走进来。
老人满头银发,戴着一副老式的金边眼镜,一身正统西装三件套,还打着领带,整个人看起来一丝不苟,尽显大家长的威严。
“你们都出去。”老人的声音不高不低。
“是。”
簇拥着老人进来的一堆人中只有一人留下,其余全都鱼贯而出,脚步声极轻。
留下的那人,五十多岁,穿着西装打着领结,表情温和。
他扶着老人坐在沙发椅上,又走过去把坐轮椅的顾庭爵给推过来,还笑道“庭少,董事长听说您来了,提前把董事局会议给结束了。秘书处没给您泡茶一点儿事都不懂我去给您沏茶。”
顾庭爵道“福伯,您别忙了,我马上就走。”
“这”
“阿福,别管他。”坐在上首的老人,瞪了顾庭爵一眼,“叫你多少次,一次都不来,这才来就要走,怎么,泰东是瘟疫吗”
顾庭爵不言语。
他这副样子,老人更加生气,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磕了一下地面,“你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影响行动,明天就来泰东上班”
顾庭爵看向老人,目光平静“爸,我说了不会来泰东上班的。”
“不来上班你干什么”老人瞪眼,“过去几年你任性就罢了,现在还要继续任性下去吗”
顾庭爵微微垂眸,“我妈遗愿是,让我好好完成学业,我大一休学,到现在已经四年了,如果不能在接下来的一年内修完全部学分,那我这大学就永远都毕不了业,我妈会死不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