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香港的街头就已经有不少人走出家门,或去开工,或去喝早茶。
香港中环士丹行街24号,陆羽茶室。
一个身上穿着个唐装,手上提拎着个鸟笼子的老人,正缓步的朝着茶室的二楼走去,一路上,不少正在饮茶的食客们,在看到提拎着个鸟笼的老人后,纷纷起身恭敬的喊了一句“鼎爷”!
被称呼鼎爷的老人,满脸微笑的跟每个人打了个招呼,这才略过一行人,到了茶室的二楼,隔着老远就看到一帮老家伙坐在窗户角,饮茶吃东西。
这时,那一桌人中,有人注意到鼎爷到来,立马起身笑呵呵的喊道:“鼎哥来了!”
“鼎哥!”
“鼎爷!”
“老鼎你怎么才来啊!”
鼎爷听着一帮老伙计的话,笑着道:“你们这帮扑街,我从九龙过来,肯定要晚一点啦,要不是我手下有一条渔船,这么早又没有轮渡,你们让我飞过来啊!”
“九龙?!”旁边几人一愣。
鼎爷将手上提拎的鸟笼子放在一边,打开盖在上面的黑布,逗弄了一下里面的雀儿,这才回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讲道:“是啊,最近烦的很,我都退休了,社里面的那帮小子非要我过去给他们主持大会。”
“主持大会?什么大会啊,鼎哥!”
“我说红中,你也不是喜欢打听秘密的人,问这个干嘛。”鼎爷斜睨了一眼身旁坐着的红中,笑骂了一句,这才看向诸位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看场子的四九仔惹到了霍爷的大儿子,我只能卖着这张老脸过去拜访一下霍爷了。”
“不是吧!”旁边的几个老伙计睁大了双眼,没想到居然有扑街敢惹霍爷的儿子。
“是啊,搞的我都灰头土脸的,往后哦,社里面的事情,打死我都不插手了,要不是当年跟霍爷有过交情,这次我出面人家都未必给面子。”
鼎爷叹了口气,别看他是社里面的老前辈,但是在霍爷面前连个屁都不是,要不是早些年间,自己帮过霍爷的忙,恐怕连人家别墅的大门都进不去,这还谈个鬼哦。
红中拍了拍鼎爷的肩膀道:“好了鼎哥,别想这些烦心事,你不是让我搜集东方日报的旧报纸吗?我帮你搜集好了,总共二十一张,从发行的那一天开始,一天不落。”
“哦?搜集好了,快拿给我看看。”
鼎爷一听报纸搜集好了,眼前一亮,连忙伸手从红中的手中接过厚厚一叠报纸。
接过报纸,鼎爷就不顾旁边的几个老伙计,翻找出第一刊,一边饮茶,一边看起报纸来,时不时的嘴里叫好。
一旁的红中好奇的问道:“鼎哥,这东方日报有什么好看的?全都是一些无聊的新闻,还没有金镛梁羽生的武侠,还不如看明报呢!”
闻言,鼎爷头也没抬的,就随口说道:“主刊是没什么好看的,但副刊这个写的好啊,可惜没有早些发现,很多内容都没有看全,这不托你帮我搜集一下嘛。”
“哦?我看看。”红中随手拿起桌上一张东方日报的报纸,找到副刊上刊登的,也不管前不顾尾的开始看了起来。
边上的几个老伙计,见两人都在看报纸,索性也是加入其中,各个拿起桌上的报纸,或者喊来服务生,让他拿几张今日的明报文汇报等报刊来。
匆匆十几分钟过去。
不仅鼎爷看的是如痴如醉,一旁跟着看的红中也是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鬼吹灯盗墓笔记这类盗墓,只要是看进去了,基本上是很难从中出来的,不提里面近乎是贴近现实的口语,单就那些奇特的盗墓工具和盗墓手法,再加上背景描写的渲染,人类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勾的人心里的解惑n越来越强烈。
“写的好啊。”红中看报很慢,四千字的内容就看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等放下报纸,抬头看去,发现鼎哥早已经不知道换了第几张报了。
鼎爷听到这话,抬头笑呵呵的说道:“哈哈,我就说了这个盗墓写的有趣吧,最近我可是痴迷的很,还特意让人找到了我们刚从内地来香港时,城寨里碰到的那个大烟鬼。”
红中眉头一皱,思虑了几秒,总算是想起这个大烟鬼是谁来,不由惊讶道:“那个老家伙还没死呢?!”
鼎爷道:“没死,也不知怎么的,这老小子自打把那个从慈禧墓里挖出来红宝石卖了以后,他就娶了个老婆,生了个女儿,后来女儿嫁给了城寨东头的癞痢狗的儿子,现在每天有大烟抽有酒喝,过的日子别提有多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