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没有什么隐疾啊?
吴三缸说:应该没有。
我说:那不就成了,我妹妹啊
吴三缸眨巴着两只红通通的鹞眼盯着我。
我说:我妹妹是个哑巴。
大家说:啊!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会是个巴。
有人说:帮主夫人可不是哑巴,听说帮主夫人声音可动听呢。
我说:我妹妹不仅哑,还聋!你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可惜了我妹妹长的这幅花容月貌啊。
大家感叹:唉,真的是可惜了。这等姿色也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啊。
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坐在马上斯斯文文的江画。她不悲不喜,不言不语。时不时还睁着那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知所云的看着众人。我逮到空隙就一个劲的朝着江画挤眉弄眼。江画忍不住被我丰富的表情逗的喜笑颜开。,这一笑大家更是目瞪口呆:美啊,美啊!
吴三缸说:小兄弟不好意思哈,我这人眼神不大好使。也都怪这画像误导人。嘿嘿。
白枫说:既然是误会一场,我们还得赶路,不便多做逗留。
吴三缸说:那是那是。白兄,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喝酒。我们这就撤,你们一路小心。
我们说:再会。
二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在天黑之前找到住处,最好有酒有肉有床榻。再不济,有水有米有草席。
我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刚刚的机智过人。江画就将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埋怨我诅咒她又聋又瞎。我觉得这很不在理,如果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话。那我定要钱财傍身,美女左右。
我说:不聋不瞎你就被吴三缸抓走了。
江画说:如果哪天我又聋又瞎怎么办。
我说:你放心,我没那么乌鸦嘴。我喜鹊嘴。
我感慨女人的胆子大抵只有鹌鹑蛋那么大!我无需一刀一剑!一招一式,三言两语就能将她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甚至可以让她就此怀疑人生。我想,江画只适合做幅美人图,挂在任何金碧辉煌的玉宇琼楼。可远观,近观,偶尔还能伸手摸两把。当然,不能正大光明的摸。自然,这就考验一个人的胆识与技术了。
我突然一惊。
我说:这下完蛋了。我们是不是被飞鹰帮通缉了?
白枫说:你才反应过来?搞定一个吴三缸,前方还有千千万万个吴三缸。
我说:那我们还是待在河口镇比较安全。
江画说:你当吴三缸会傻一辈子?
我说:那怎么办。前有狼后有虎,还让不让人活了。
江画说:哥哥,白大侠,你们一定要想想办法。
我说:你好端端的待在府里,怎么会和飞鹰帮缠上关系?
问到这,江画满面愁容,晴转多云,多云转阴,在追问下去恐怕即刻狂风暴雨。
我说:算了。现在太危险了,等安全了再慢慢说吧。
江画颔首低眉,楚楚可怜的点着脑袋,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说:画儿,想说什么就说吧。
江画说:听说绝情谷在江湖上也是名声赫赫的帮派,并且江湖上鲜少有人知道它究竟在哪里。即然哥哥与白大侠都是绝情谷的人,何不回去?这样,飞鹰帮的爪牙也就伸不到我们了。
白枫说:不行!
江画说:为什么?飞鹰帮的势力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我们很快就会被发现,我们躲不掉的。
我说:是呀。老白,人在江湖飘,处处都是刀啊。
白枫瞪了我一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意思,我能理解参悟的有:闭嘴、笨蛋、你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别乱说话、我们才是一伙的。也许还有更多含义,可惜我能力有限,无法参悟。
白枫说: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们的,至于回谷的事就不要再说了。
我说:对对对!画儿你不知道,我们之所以出谷也是因为最近绝情谷闹饥荒。我师父穷的米都发不起了。那状况很是惨烈啊。就属我与老白觉悟高,趁着月黑风高逃了出来。我们千万别回去。比起活活饿死,飞鹰帮的那些人压根就不算事。老白我信得过。
白枫又瞪了我一眼。这一眼同样包含许多层意思。例如:机智、说的好、孺子可教。
江画说:那你们不需要带点米回去解救大家吗?
我说:不用,师父说了,即然没米大家就练练修仙之术。
江画说:修仙之术?
白枫说:饿着饿着就成仙了。
我说:准确说,分为两种。一种是饿着饿着就成仙了一种是饿着饿着就饿死了。历来修仙这事都不靠谱。三分饿,七分命。全靠造化。
江画说:万一绝情谷的人都饿死了呢?
我说:那也没办法,那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