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瑶向盛常煜走了两步,轻轻一礼道“谢盛公子夸奖,公子谬赞了。”
刘玢桐见着此处气的是头脑发昏,眼睁睁看着盛常煜走远,双脚就似灌了铅一般,走也走不动,嘴也张不开。
“瞧瞧你这点子出息。”刘宾宏不悦道“咱们是公主的亲信,就是当今皇上也是要唤我一声妹夫的,怎么你这般丢人?他棋局赢了输了干你何事?有那个心力倒不如好生学学规矩礼仪,以后好找个人家给你嫁出去,今日输了那苏家丫头,不出明日寻京城内都得知道这点事,我看你是不够丢人的都!”
“我”刘玢桐气的眼里泛出了泪花“你以为我不想赢她?那时候身边人围的太多,我也不知道她棋艺那般厉害,不然我也不至于与她约棋,如今你说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愿意的!”
几个小厮牵了几匹马来,场上的草坪已经因为深秋的关系开始发棕黄起来,估计这场马会是今年的最后一场了。
盛常煜挑了一匹深棕色的骏马,踩着脚蹬翻身上马,双腿轻夹马肚子,只一声驾,那马便如撒了欢儿一般在场子里飞奔起来。
一起的还有几家公子哥,苏韵瑶注意到了何家的尘哥儿淮哥儿,他们方才就好像一直在别处,半天也没往何家的席上来,还有陆王府的嫡子陆远逸,苏韵瑶见过他几次,却没想到他也是马背上的高手。
女儿家不喜这些,苏浅瑶出来半响身子有些乏累,便准备回去了,秦曼槐带着几个姑娘和高氏告了别后,便上了回府的马车。
“到家以后不一定你父亲有没有知道这事,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对你发火的。”
苏浅瑶也有些担心,从小到大爹爹训斥自己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来是她身子不好,二来是她从未惹祸过,今日此举,怕是要惹爹爹生气的,一顿训斥是少不得了。
下午时几人才到家,进了二门与母亲和其他两个姐妹分别,刚走到沁竹轩的大门口,就看见璃惜急急忙忙的从沁竹轩里头出来。
“姑娘!不好了!”
璃笙出声问“怎么了?一点规矩都没有,姑娘们刚回来,有些累着了。”
璃惜缓了口气,眼角的泪还未干“小狸不知道吃了什么,方才吐了好一阵子,又是打滚又是嘶叫的,赵妈妈说怕是吃了老鼠药,奴婢不敢耽搁赶紧灌下水,可是那药劲太猛,这功夫刚断了气”
沁竹轩内的人都很喜欢小狸,自然都当做宝贝一般养着,老鼠药一类的东西是绝对禁止出现在院墙里头的,怎么会如此?
璃惜方才已经哭过一阵了,可见着自家姑娘,还是没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怎会如此!”苏韵瑶一个没站稳,幸好璃笙扶稳了她“十姐姐呢?”
“十姑娘她伤心的紧,眼睁睁看着小狸咽气却没有法子,又自责又难过,这功夫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呢。”
虽是一只猫,但日积月累的和沁竹轩内的主仆相处的都很好,感情也很深,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让她们有些措手不及。
苏韵瑶的泪花还未落下,璃惜又小声说“赵妈妈悄悄检查了咱们院墙周围,小狸今天一天未出院子,要是吃了老鼠药只能是在院子里,别说,还真在墙根处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