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喊你们来的吧,他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陶梓安说:“你们不想惹出大事,我也不想,我话就搁这儿了,如果今天我挨打了,花钱雇你们的人也落不着好。”
威胁利诱,高!
“别听这小子废话,他就是一普通学生。”这里带头的可是张斌的旧识,根本不买钱的账:“去,带他去旁边的公厕打一顿,注意避开摄像头。”
果然是张斌派来打他的!
岂有此理。
“走!”
被押着往前走的陶梓安脸色难看,瞅了瞅四周围,只有零星几个行人行色匆匆,于是无比后悔自己选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吃饭,连呼救和逃跑都不方便。
没办法了。
不想连累别人,又不想挨打的陶总,哭唧唧地向混混求饶:“哥哥,我只有十八岁,是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你们饶了我好不好,我不经打的,有血友病,一出血就会死人呢……”
押他进来的两个混混面面相觑,血友病是什么鬼?
“反正你们也只是为了交差,就随便打两下好不好?”陶梓安非常努力了!
“少废话!”陶梓安的话还是相当有用的,混混减轻了至少三成的力道一拳揍过去!
正中陶梓安的肚子。
这时顺着共享位置找到公厕外面的顾宇时,听到一声熟悉的惨叫声,不是陶梓安又是谁。
“陶梓安!”顾宇时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看见陶梓安被两人拉扯着,想也没想地吼:“放开他!”
两个混混愣了,但是看见只有顾宇时一个人,也不带怕的。
“你……”
砰地一声,顾宇时的腿又快又狠地踹到混混身上。
“干!”
另一个混混见状冲上来,和顾宇时对打了几下没占到便宜之后,从后腰抽出一把小刀。
“他有刀!”陶梓安惊恐万状的声音响彻天际。
“……”这人能不能闭嘴!
顾宇时本来不准备和带刀的混混硬刚,可是陶梓安一出声就吸引了混混的注意力,他只能立刻冲上去试图打掉混混的刀子。
另一个混混见状,捂住疼痛的地方去抓陶梓安。
顾宇时撂倒拿刀的混混,又一脚踹开抓陶梓安的混混,自己拽起陶梓安的手腕往外跑。
“走这边!”陶梓安说道,忍痛指路,唯恐和另外的几个混混碰上:“那边还有几个混混守着。”
“你怎么样?”顾宇时边走边问,一双打架过后还略带煞气的眼睛往旁边看。
“好痛……”陶梓安抱着肚子,走得踉踉跄跄的。
“……我背你。”顾宇时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陶梓安身上,然后干净利落地蹲下去,让对方上来。
“嗷,不行,这样也好痛……”碰到受了伤的地方,陶梓安嗷嗷叫:“怎么会这么痛,天呐,是流产吗?”
本来挺心疼的顾宇时,顿时被流产两个字雷得外焦里嫩,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陶梓安:“你是真疼还是假疼?”
陶梓安说:“当然是真的啊。”说完哇哇开始哭。
哭得眼泪横流,表情扭曲,看着很像是真的。
顾宇时想了想,弯腰将陶梓安打横抱起来,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去医院。”
“老公。”待在后排的陶梓安,软软靠着顾宇时结实的胸膛,嘤嘤哭了一会儿,突然严肃地道:“如果我出事了,你保大还是保小?”
顾宇时:“……”
冷着脸的顾宇时恍若未闻,只是跳动的眉心暴露了他内心的无语。
“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呜呜呜……”继续哭。
冷血无情的男人把他抱进医院,挂号拍片,前前后后花了约莫一个小时,查出陶梓安断了一根肋骨,但不是特别严重。
骨头没有错开,医生给陶梓安弄了个胸带体外固定,叮嘱他两周之内静养,不可以做大幅度的动作。
陶梓安顿时啊了一声,用幽怨的小眼神,湿漉漉地瞅着顾宇时。
“整整两周……”好虐哦,不能和亲亲老公滚床单了。
“闭嘴。”顾宇时眼神警告,交完钱,瞧着睫毛上还沾着湿意的作逼,问:“自己能走吗?”
陶梓安瘪瘪嘴:“嘤。”
高大威猛的傻逼男主再次把他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心肝宝贝一样小心送到车上。
“嘶……”这个动作搞得陶梓安倒吸一口凉气。
砰。
顾宇时关上车门,说:“让你下次还仗势欺人。”
关于陶梓安挨打的来龙去脉,他已经了解清楚了,心里只有一个字,该。
“那能怪我吗?”陶梓安扁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只是碰到个拎不清的傻逼而已,又不是我的错。”
相反的,陶总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那个小破公司,之前赚钱是赶上了行业的红利期好不啦?
现在热潮一过,又没有新的项目,迟早要完。
张斌能够拿着钱全身而退,有什么不好的?
结果倒是恨上他了,可恶。
“我要搞死他!”陶梓安捏着拳头放狠话。
尴尬的是身边并没有人附和他,觉得蜜汁寂寞。
“老公”妈的好委屈啊,宝宝受不了这委屈,陶梓安无比难受地晃了晃顾宇时,又哭又闹。
“你再动一下,把你扔出去。”顾宇时的眼锋凉凉地扫过来。
“……”陶梓安顿时扁着嘴安静如鸡。
于是顾宇时更加深信,对付陶梓安这种人就是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千万不能完全顺着,否则不出三天就会蹬鼻子上脸。
“不着急。”顾宇时说:“先把你的胸养好。”
哼,也对啦。
陶梓安摸摸自己的肋骨,好疼,不对,他抬头又羞又恼地嗔怪道:“坏人,这里是肋骨,哪里是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