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涵计划周密,在和塞廖尔敲定了方案之后他立刻利用塞廖尔的实力打探到了艾伯特近期的行踪并选择了一个时间偶遇艾伯特。
“哎呀这位不是正君吗?”沈子涵远远一见艾伯特就已是迎上了前去:“子涵一直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拜见正君,只可惜体弱多病一直找不出时间来……没想到今天竟在这里遇上了,子涵见过正君了。”
沈子涵姨太太白莲花姿态拿捏得十分充足。
艾伯特狐疑地看着他,却是不太确定沈子涵的身份:“……你是?”
盛东阳的一众情人皆是与艾伯特会过了面唯有沈子涵迟迟不曾冒头。
再加上艾伯特之前搜罗盛东阳情人资料的时候这个人存在感极低没什么多余资料……艾伯特看过也就忘了。
“我是大人的三先生啊。”沈子涵镇定自若一派自然:“虽然正君远从帝星而来但我们以后可也称得上是一家人了。”
艾伯特不清楚他的来意却是鄙薄一笑,不怎么将这等做派的放在眼里,只觉得对方不足为惧,嗤笑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你们的领主早已为我遣散后宫你不知道吗?什么也不是的玩意儿,到我面前来套什么近乎?”
他是盛东阳名正言顺的伴侣,是唯一一个知道盛东阳身份,并标记了盛东阳的。
岂会还将盛东阳有名无实的前情人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遣散后宫这只不过是名义上的私下我们和大人之间的联系可是从没断过,没想到正君一个竟如此单纯,连这种话也是信了,当真贻笑大方……”若换做塞廖尔听到这话,只怕当场就是要炸了和艾伯特决一死战了,但偏偏沈子涵却是个能忍胯下之辱的,闻言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艾伯特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也不想跟他废话,当即拔腿就走:“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别以为我不知道,盛东阳过去和你们只是名义上的,根本没有什么实际关系。”
他至今仍记得盛东阳说过他是他的第一个……
他和他之间是第一次。
“怎么?哈哈哈,和我们只是名义上的,莫非大人竟同您说您是他的第一个?也勉强算是吧,毕竟您是第一个标记了他,进入了他生殖腔的……”沈子涵看着他的背影,不慌不忙道:“您是正君,到底是要特别些的……只不过,若说我们只是名义上的,我们可就不认了……”
“毕竟,就在您回白鹭洲的前一晚,大人才和我们二先生好一番缠绵呢而我们剩下几个也……”
他将话说得半遮半掩,若隐若现,暗示意味十足,像足了一个挑衅正宫的小妾。
艾伯特本不想将他的假话当真,但在听到他说自己标记了盛东阳,进入了盛东阳的生殖腔后,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回首反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知道盛东阳身份的人明明只有他一个,最多再多一个塞廖尔,眼前之人怎会知道。
“我知道些什么?正君应该问我不知道些什么吧……您以为您有什么方面是特殊的吗?我想想看,是不是您以为只有您才知道我们家大人是个?告诉您吧,其实我们先前除了休伯特将军,早是全都知道的……毕竟,我们都是要侍寝服侍大人的嘛。”沈子涵唇畔勾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艾伯特身体一僵,顿时愣在了当场。
沈子涵看着他这般模样,脸上的笑意当即越发浓烈了起来:“虽然您是正君,但论及先来后到您才是最后来的一个,作为您的前人我必须提醒您一句我们家大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对待情人,尤其是新鲜刚刚专宠的情人嘴里边儿可是没一句实话的,您可千万别太当真,容易伤心的……”
“我想这一点,大人与殿下初遇,殿下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那一段应该已经体味过了,没想到殿下居然还是如此单纯又信了我们家大人的瞎话……我们几个当年,又有谁没有过殿下这样专宠冠绝后宫日子呢?”沈子涵笑眯眯道:“当时我家大人还说我,温柔体贴,善体人意是他身边最温柔的一朵解语花呢?”
他一字一句道:“看看我现在失了宠,不也习惯了吧?”
艾伯特回想起盛东阳和他初遇之时,明明不喜欢他,却瞎话张口就来乱撩他,让他以为他爱上自己了那一阵自作多情的屈辱,脸色一下子就是难看到了极致。
他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人说得话是真的,但
沈子涵看着他乍青乍白的脸色,心下一下子莫名快意了起来,咬下了自己嘴角干裂的一块死皮,快意着一字一顿:“我看您后来这么多,出于好意奉劝您一句,对我们大人还是少走点心吧……你们以后来日方长,我们家大人的真面目会一点一点暴露在您面前的。”
“只要您还想和我家大人过下去,三妻四妾您也是迟早要接受的。”沈子涵并不恋战,估算着时间差不多,成功利用了艾伯特的高傲在他心下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当即真像个深藏功与名又忍不住挑拨的前人一般转身就走。
在背对着艾伯特的时候,他的唇畔才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
这一天是公休日,盛东阳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
正当这时,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书房门被权限打开的声音,盛东阳本以为是艾伯特回来了,不曾多想:“你回来了?”
“你是谁?艾伯特吗?”他抬起头,正见塞廖尔大步流星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盛东阳当即一愣,态度强硬道:“你怎么到这里来的?谁允许你来的……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而且你好像没有取消我的某些权限,我想回来自然是能回来的……”塞廖尔理所应当,十分怀念地看着这间书房。
盛东阳耐心耗尽,当即起身开始推搡起了他来:“快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要叫安保了……”
他说着见退散塞廖尔不出去,便是直接启动了自己的个人终端,打算叫安保人员将他丢出去了……
不想,话音尚未落下,他就已被浓烈的信息素味道熏了个呛头……整个身体都被信息素威压压制得有些无法动弹了起来,个人终端的某些功能也是无法启动了。
盛东阳当即双腿一软,半瘫软在了地上,惊愕道:“你”
这不对,这情况非常不对,他明明已经被艾伯特标记过了。
按理说,被标记过的ga,就算是其他apa信息素的压迫再强,也是不可能被影响到分毫的,只可能对自己apa的信息素才会产生这么强烈的服从和无力。
但现在,他明明已经被艾伯特标记过了
又怎会接连的对顾斐和塞廖尔的信息素起反应呢?
难道,他的身体真的已经出现某种问题了吗?
艾伯特给予他的标记,虽然闻上去有效,但实际上根本是无效的。
感觉到自己受到塞廖尔的信息素完全压制,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动弹不得以后,盛东阳顿觉脊背发凉,汗毛倒立。
“看起来……你好像不能叫安保把我丢出去了!”塞廖尔看着盛东阳这惊恐的模样,当即轻轻笑了一下。
他不懂盛东阳看上了艾伯特什么,就这样一个标记效果差到了极点……几乎等同于无效,根本保护不了自己ga的弱鸡,盛东阳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盛东阳额头冒了层汗,几乎恨死了之间的这种apa对ga的绝对压制。
盛东阳冷冷看着他,见挣扎不了,索性放弃了挣扎:“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塞廖尔定定看着他,远远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盛东阳,却不敢过去,只是问他:“我只是想问问你,我们难道真的就回不到从前了,你就真的非要和那么一个根本配不上你的弱鸡apa一起过了吗?”
盛东阳虽然身体受制,但单手撑地,神情却依然冷肃,毫不犹豫:“他是我的爱人,不管他是个怎样的apa,我下半辈子都会和他一起过!”
“爱人?”塞廖尔听到他理所应当的话语,仿佛一下子被他激怒了,再没刚才的慢条斯理,双眼通红的质问道:“你才认识他多久啊?你爱他,你爱他什么?你不过就是爱他在你意外发情以后,标记了你,在你生殖腔成结罢了……”
他这些天查看了很多盛东阳和艾伯特之间关于风花雪月的各色绯闻,结合他们之间的一见钟情,盛东阳与他结婚以后就开始态度大变。
塞廖尔当即判断,盛东阳必然是在帝星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抑制剂失效发了情,被艾伯特标记了,与艾伯特之间才会如此的天雷勾地火。
他在书上看到过的,ga一旦被apa标记了,就会因为信息素和荷尔蒙的影响,对标记自己的那个apa产生依赖服从和类似爱情的错觉。
但这并不是什么爱情,只是兽性而已……
“你们ga的所谓爱情就是这么廉价!”塞廖尔的眼里红得几欲滴下血来,但他很快自觉失言,又改口道:“不不,你是被他的信息素给蛊惑了,这根本不是真正的爱情!”
这一定是蛊惑,不是爱情
盛东阳一定是因为意外发情被艾伯特的信息素给驱使了,才迷了心智,生了错觉。
不然,爱了他那么多年,和他纠缠了那么多年的盛东阳……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爱上的别人呢?
一定是因为意外发情和标记!
“对,我就是爱他标记我,爱他在我的生殖腔成了结!我这一辈子都服从他的标记,离不开他,你又能怎样?”盛东阳没想到他这么一个兽性和相信信息素的一个人,居然还敢在别人面前说别人兽性被信息素蛊惑,还谈什么爱情,说爱情廉价,就算受制于人,也是一下子无名火起,冷笑道。
“你是被蛊惑了,你一定是被蛊惑了!我不能让你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让你清醒过来!白鹭洲的领主,不能被奥斯菲亚狗给蛊惑!”听到他的话,塞廖尔整个人都癫狂了,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双眼赤红,一步步地逼近着盛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