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前两天去到了那个梦魇之主的游戏，李康泰就一直感觉有点奇怪，一直到现在见到‘谢羽’，他才醒悟了过来，或许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梦魇之主，这些诡异的事情，都是‘谢羽’造成的。

在一开始面临被‘谢羽’凌迟的痛苦时，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忍受的住，毕竟这种场面，他从那些旧时期的黑帮电影中看过不下数十次了，但直到真正经历过了，他才确认，电影都是骗人的，这种痛苦是人能忍受得了的吗？

李康泰最初还在想，既然谢羽都能变成鬼，那自己死后也一定会，到时就可以找谢羽报仇。

但经历身上数十块肉被活生生的割下后，他现在没有一丝一毫这种想法，他只想马上死去，现在，立刻。

“啊！”

感受到自己身上又被割下了一块肉，李康泰又忍不住叫了出来。

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一定会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懊悔填满了李康泰的身心。

可惜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过了，就没有人拥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无人例外，从他一开始觉得暴力能解决问题时，或许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即将死亡之前，李康泰回想起前两天马诚信死前最后一句话：‘等你们’。

想来马诚信那个时候，就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结局。

“第一百零九刀。”

顾凡说完，却没有继续动手，而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因为李康泰已经彻底没有气息，全身上下更是充满着坑坑洼洼的凹处，即使是正常人看到，也不由会有些密集恐惧症。

“这就顶不住了吗？真是扫兴，”

随即顾凡看向旁边的铁床上的杜明：“哦，差点忘了还有你。”

“对不起，谢羽，我是被逼的，我不想的，真的，我一直在后悔......”目睹了眼前这一切，杜明早已陷入崩溃的边缘，不继求饶道。

顾凡笑了笑：“既然现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

说完，不等杜明继续辩解，他从旁边拿来一团漆黑的布料，狠狠地塞入了杜明的口中，杜明的头部开始疯狂的晃动挣扎着，但顾凡马上用绳子穿过他的脑后和口中的布料固定了起来，让他根本挣脱不了那团布料。

杜明现在感到恶心，又感到恐惧，恶心的则是口中的这团布料，就好像是几十天没有洗的臭袜子，充满了汗臭味和脚臭味，甚至舌头感受到了苦涩的咸臭味，让他不自觉的想呕吐，但这团布料被死死地固定在他口中，让他无比的恶心和难受，

而最恐惧的则是，顾凡把凌迟李康泰那把小刀对准了自己，看着那把沾满血污的小刀，杜明不由感觉到了深深地绝望。

“不要着急，他有的，你也一样不会少。”此刻的顾凡，如果忽略掉他身上满是血污的衣服，和他手上那把猩红的小刀，看着如同一个优雅的绅士一般，儒雅随和。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恶魔，他们能无所顾忌的犯罪，却不会有多大惩罚，即便杀人也能找到各种理由。

他们某些人天天拿着自己是未成年说事，但他们最喜欢做的就是霸凌其他未成年。

多年以后，在校园的生涯，成了被霸凌者的一生阴影，他们中大部分人顶着饱受摧残的身心，一辈子也走不出曾经的阴影，只能残酷地度过自己的余生。

而霸凌者呢？他们仿佛早已忘记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当你十年后向他们问起时，他们只会‘天真’的回道:“哦，当初有发生什么吗？”

是啊，这对于他们自己而言，甚至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玩笑，甚至不足以让他们记住。

然后他们继续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工作、结婚、生子，过着平凡，甚至幸福的生活。

这个世界总要有人出来主持正义，顾凡希望能从根本上改变这些事情，而不是让作为一个位面穿梭的自己，来主持正义。

而且根本的改善，则须从律法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