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痛苦越清醒，越清醒越痛苦，就如同一个死循环一般。

在第三分钟，这种痛苦早已超过现实中痛苦的百倍。

半晌。

听到系统的声音，顾凡看向王天刚，见他气息断绝，而灵魂也已彻底消散在这片梦境中。

“便宜你了。”

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决定，顾凡毫不犹豫的选择不回归，等待着强制回归。

顾凡又选择打开系统界面。

忽然，顾凡脑海中传出一阵诡异而又低沉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上当你在安安稳稳的过着你的平凡生活，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嚣张，他们暴力，他们自私，他们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让无辜的人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当生者不足以反抗他们的时候，那就让死者来！”

正在顾凡思考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含义的时候。

他脑海中突然被塞入了一幅幅画面，见此情形，他专心地看了起来。

此时，顾凡的整个身体都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幽蓝色光芒，把整个空间都染成了幽蓝色。

而顾凡如同没有察觉到一般，一动不动。

许久，他才睁开了双眼。

他看到了一个人的一生。

梦魇，也就是他所抽取到的角色卡牌的一生。

梦魇，他原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出生、学习、工作、结婚，拥有着一个虽然平凡但幸福美满的家庭。

但这一切都在他30岁生日的时候崩塌了。

在他和家人从生日聚会的饭店用完餐回家的路上，被几个烂醉的酒鬼拦住，不止绑架他和他的家人，还当着他的面虐杀了他的家人。

等第二天几个酒鬼醒来之后，第一个想法不是意识到错误，而是想着把梦魇解决掉。

于是他被一条粗大的锁链把全身捆绑住，塞进了一个蛇皮袋中，并沉下了江中，死亡就是这么简单。

但他的灵魂却没有彻底的覆灭，他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身前的事情，但他的意志却让他始终记得这血海深仇，不能忘怀。

梦魇在地狱中沉沦着，不知经历了多少场战斗，最终获得了短暂回归现实的机会。

血债血偿，他以一个复仇者的身份，把那几个在一夜之间摧毁他和他家庭的人折磨了一整夜，在时间即将到达的情况下，在结束他们的性命。

至此梦魇心愿已偿，在回归地狱的路上，他的灵魂便已消散。

“复仇者！”

顾凡的心情不由有点沉重。

这三个字无一不代表着其中有一个凄惨的故事，不是被逼到了真正的绝路，谁又愿意成为复仇者呢？谁又想成为复仇者呢？

但现实往往在逼迫这些人，让他们只能二选一，要不在沉默中爆发，要不在沉默中死去。

连规则都不能帮助他们的时候，他们只能选择自己去捍卫，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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