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三叠,第三剑,被半月覆盖的剑身白芒绽放。
黑色的铠甲在沈铭的不断攻击下,碎裂出如同蜘蛛网一般的痕迹。
“最后一剑。”沈铭语气沉长,凤凰长剑,势如破竹。
黑色铠甲寸寸碎裂,沈铭的手臂由于承载不住这一次的冲击,爆出一团团血雾。
臂骨折断,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感,让沈铭哀嚎一声。
铠甲勇士没死,铠甲碎裂,但本体还在,沈铭却为此差点丢了半条命。
失去了铠甲的黑甲人,除了拥有不俗的攻击力之外,攻速和防御都不值一提。
沈铭左手持剑,躲开了黑甲人的攻击,反手一剑,长驱直入。
刚贴近黑甲人的心口,突然游戏时间到了,沈铭被强制退出游戏。
“啊!就他妈差一点啊!”沈铭的暴怒声响彻城主府。
费了那么大力气,倒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游戏内造成的任何伤势,回到现实后,都会立刻痊愈,但是那种疼痛感,沈铭却挥之不去。
更重要的,他失去了即将到手的金叶子,血亏!
“奶奶的。”沈铭无奈,心中略有不快,阴沉着脸,走出了房间。
“黑甲人和黑衣人,两个人气息相同……”沈铭回想起,破碎黑甲人铠甲之后,他的本体,如同干尸一般。
那种被火焚烧过的木炭。
干干巴巴,麻麻赖赖。
“他们两个……是活人还是死人?”
沈铭总觉得,这两个人都是那种,从墓里爬出来的死尸,没有一点生机。
城主府。
黄粱正在批阅文件,见到闷闷不乐的沈铭,不敢怠慢。
“沈公子,可有心事?我马上安排一下。”
“算了。”沈铭摆摆手,谢绝了黄粱的好意,他正考虑去找春还是沈凌儿。
大街上转悠半天,不知不觉走到了百花楼。
纵然花会已经过去,但百花楼依旧热闹非凡,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百花楼之内,大多都是一些清倌人,卖艺不卖身。
春夏秋冬四位女子,此时正在帘幕之后,平日里,除非一些大事,否则不会抛头露面,这也是百花楼的营销策略。
若是没有四位头牌的特许,任凭你手眼滔天,也别想一睹芳容。
据说,百花楼背后,有四方王座其中一家撑腰。
再具体,就不得而知了。
“春赏繁樱,夏观夜星。”
“秋见霜菊,冬遇落雪。”
“不知,今日哪位姑娘,肯与本公子,喝上一杯?”
沈铭悠然自得,此时整理了一下衣襟,托起一杯酒。
举起酒杯,满身书生气。
“这人谁啊?膨胀过头了吧。”有人小声议论了一句。
“估计脑袋有问题,春夏秋冬四位姑娘,是谁都能见的吗。”
“还喝酒?做梦吧,哪来的土鳖。”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沈铭的身上。
大多把他当成了,初来乍到,不懂事的酸秀才。
在百花楼这个地界,别说你是秀才,就算你是状元,也没用。
“庸俗。”沈铭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你说谁呢?”一位壮汉拍桌而起,怒目圆睁。
“小子,我劝你最好自己滚出去。”
“万府二公子……”
离阳城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万府,地头蛇一样的庞然大物,平日里这万平,就喜欢泡在百花楼,出手阔绰。
是百花楼的贵客,曾豪掷万金,为见春一面。
结果,春根本不看。
直接推了回去。
“我对一条狗,说你是狗,他没反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狗。”
“我一句庸俗,这么多人反应如此激烈,看来你们的确很有自知之明。”
“恕我直言,我不是在针对谁。”
“我想说,在座的各位。”
“都是。”
“辣鸡!”
沈铭本就心情不好,此时找到了宣泄口,心中一阵舒畅。
恰逢此时。
帘幕之内的春,低声清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