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太相信。”

白长明抱着脑袋痛苦的嘶吼，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东西却被人以这样一种如此残忍的方式揭开它的真面目，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摧残。

“清远宗曾经给我们喝下道露，让我们感觉到生命力在不断的增强，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

为了心中的神圣，他依旧在用着最后的事实来证明。

果然为了让这些人印象深刻，那个冒充道门的组织还真的是有点东西啊！

可惜的是，有些人不是傻子，但是见识短浅愚昧无知很容易就被一些超出他们理解范畴的事物所蒙蔽。

这是认知层面的差距。

就像现在有些老人家为什么容易受骗，他们真的是傻吗？当然不是，只不过骗子的手法越来越先进了，年迈的他们已经跟不上那些先进的骗局了。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催化剂的东西？”齐逸轻轻开口，声音中带着怜悯。

“什么东西？”

白长明的语气有些哽咽，似乎齐逸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他身上捅了一刀似的，不像是之前细微的痛楚，而是锥心之痛。

“就像农业上有时候为了让农作物提前成熟，会使用乙烯进行催熟。化学实验中为了调解反应速率，会添加一些额外的催化剂。当然适量的话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一旦过量，那催生出来的东西质量上可就差的远了，就比如你……

确实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力量暴增，可是新陈代谢过快导致的结果自然是提前一步走向死亡，你要不现在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说的你或许不相信，但是医院的检查你总不至于不信吧，那么大的机构应该不会骗你的。”

平淡的声音却仿佛是夺命的丧钟，令白长明没有任何一点反驳的余地，整个人瞬间就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

心中绝望升腾时白长明却又对上了齐逸那玩味的目光，顿时心中又再度泛起了点点的希望，他可不只是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妹妹，怎么能够就死在这里？

“救你？是想让我配置药剂减缓你身体机能衰败的速度，还是修复你身体之中新陈代谢的毛病？”

说着齐逸呵呵一笑，但眼神却平淡如水，“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你，有什么让我救得资格。况且……”

讲到这里齐逸深深的吸了口冷气，眸子里化作一片漆黑的深渊，“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偷坟掘墓了，就算你抢银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那也是靠你自己的勇气和狠劲，但是发死人财算得了什么，简直恶心！”

摇了摇头，齐逸起身走向了楼上，一番交谈试探过后，白长明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再让他去动手，简直就是掉价，还不如上去看看小汐游戏玩的怎么样有意思。

“如果我向你效忠，以后听你一人的差遣，你能不能够……”

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白长明再一次说出了希冀的话语。

“不要做白日梦了，这不是灵气复苏的时代，这里没有所谓的效忠契约，天命道誓，有的只不过是背叛和谎言，况且你的效忠对我而言没有丝毫的价值。”

齐逸的话如同压塌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白长明心中最后的希望磨灭的干干净净，坠落漆黑的深渊。

直到齐逸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白长明才身影踉跄的走出大门，看着屋外浩瀚无垠的星河，少见的觉得自己离它们竟然如此之远。

掏出手机，心有不甘或者还有一点希望的他拨通了往日某个一向十分尊敬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