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杨招娣一屁股坐了下来,“我爬上雪松树之后,白猫一跳就不见了。我正准备下去,听见二楼的房间里一个女人说,不行,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然后又听见一个男人说,你叫吧,现在都下班了,没人。然后里面一片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有东西甩在了地上。我忍不住的就向窗户那看。却发现窗门虽然打开着,里面却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到。
我正说没劲,可惜看不到的时候,这时风吹动窗帘,拉开了一条缝,我就看见了里面原来在打架,那男的居然还是严场长。”
“那女的说叫人了,什么意思呀?”凌少枫不解的问道。
“我哪知道。”杨招娣歪着头,“严场长抱着那女人就往沙发上按,还扯她的衣服。你不知道,严场长像条疯狗一样,在那女的脸上脖子上咬。”
凌少枫鄙夷的道:“一个大男人和女人打架,还咬人,太不是东西了。”又追问道:“后来呢?”
“这严场长不知道发什么疯,她不光撕扯女人的衣服,嘴里还说,我今天要弄死你。”
“太过分了。”凌少枫一拳打在树上,“咬人撕衣服不说,居然还说要弄死她,比曰本鬼子还可恶。”
谢小乖笑得差点岔了气,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杨招娣懊恼的说:“我正在树上看着,就听见仓库那里有人大喊,快来人呀!有人偷东西!我当时吓了一大跳,就赶紧下树。
我下了树之后,顾不得那么多,快步就往回跑。这时候就听见仓库那头传来了,快来人呀!打人啦!打人啦。
我一听更加慌了,回头一看,很多人出来了,往自己这边跑,吓得躲在矮冬青丛中不敢动了……,后来等人都散了,天都快黑了,我才从下水道溜出去,没看到你们,我就直接回家了。”
杨招娣说完,愧疚的看着他们两人。
“严场长这条疯狗,自己打人咬人,还扬言要弄死人家,却要开除我们。这不是只许……只许……”凌少枫不记得怎么说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谢小乖笑着替他说完。
“对对对,就这词,我咋老记不住呢?”凌少枫不好意思的笑道。
谢小乖看了看他,不怀好意的笑道:“凌少侠,他这样欺负一个女人,却要开除我们,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凌少枫想起自己刚才给严副场长下了跪磕了头,还被赶了出来,心里窝了一肚子火。他斜了谢小乖一眼,恨恨的道:“不这么算了,那怎么办?”
谢小乖抬头望了望天,“我们要去质问他,要挟他,要是答应不开除我们就算了,要不我们满世界去说他一个堂堂的场长咬女人,看他脸往哪搁。”
“对对对。”凌少枫朝他竖起大拇指,“现在都下午了,他们该上班了,我们这就去厂里找他。”
谢小乖提议去厂里找严副场长是有原因的,去年他在玉米地里撞见邻居王二毛和功德山的牛金花滚在一起,把王二毛吓坏了,求他别出去乱说,给他许了很多愿,之后也真的一一给他兑现了。
和凌少枫和杨招娣不同,谢小乖显然早熟一些,知道严副场长和那女人的打架是怎么回事,由此他肯定,这件事也能要挟到严副场长,以达到不被开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