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永生,一个听着像笑话一般的说辞,可是在拥有巨额财富的艾弗瑞身上,显得却那么稀松平常,从古到今,追求永生,好像无论在什么时候,过程多么滑稽,都会有人相信。
当时,作为海盗乐园,希斯伯格的国王,艾弗瑞恐怕认为,只要自己活的足够长,凭借影响力,足以改变这个现状,让自由国度变为现实。
而那栋海拔最高,占地庞大的建筑,估计就是亨利艾弗瑞当时的宫殿,或者说是他陨落之后的墓葬。
“你一直没想过上去吗?不敢上去这种废话还是不要说了”,布莱德利脸色丝毫没有因为永生,而有什么变化,反而笑吟吟的看着西多夫开口说道。
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西多夫,忽然,埃里克脑海中浮现出,当初第一次见布莱德利时,说起利威尔号时,脸上没有半点对于那些金银财富的渴望,反倒说起那把匕首,虽然表现出好像是出于珍藏的习惯,一个比较另类的爱好,可是,眼神中的迫不及待,确实掩盖不住的。
西多夫双手有些不自然的摩挲着膝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确实是有兴趣,不过,你看看我这小身板,可经受不住那些”。
说着,西多夫跳下椅子,双手张开,有些自豪的环顾了一下奢华的大厅,“我现在的生活,可比当时艾弗瑞的日子,好太多了,人有时候何必要自寻烦恼呢”。
“虽然,我听着有些别扭,毕竟那是我的先祖,可是我还是赞同你,以后,你就和库托门托在这里吧,你们之前也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布莱德利沉吟了片刻,沉声说道。
一旁的西多夫,微微松了一口气,嘴角咧出笑意,只要还能保持如今的生活,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可没有多少区别。
“走吧,我们这些自寻烦恼的人,这里安逸的生活,可不适合我们”。布莱德利说着,往外走去。
长满杂草的山路,与下面那些经常有汽车行驶的路面完全不同,可能正如西多夫所说,他确实没有对艾弗瑞的住所,打过什么主意。
两扇雕花的铁门,早已被腐锈迹斑斑,用来表现威严的刀剑,已经完全变形,背后的实木木板,可能在海边的缘故,潮湿的气候,让上面长满了一层厚厚的苔藓。
看着盘着手电布莱德利,以及旁边扭头抽着香烟的乔尔,埃里克翻了翻白眼,果然,这些活还得自己来干。
用力推着紧闭着的铁门,那早已失去作用的转轴,发出刺耳的声响。
推开一道缝隙的大门,里面传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几人纷纷捂住鼻子,侧身进入了,这处院子中长满野草,脚下的青石地面,已经出现蛛网般的裂缝。
抬头望着面前出现的一艘,表面早已变得坑坑洼洼的黑帆船,高耸的桅杆上,正有一位高大的身影,手中拿着看出不原本模样的单筒望远镜,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喂,那会不会是你的先祖,亨利艾弗瑞”。埃里克双手抓着帆船边的吊绳,用力拽了拽,开口笑道。
布莱德利跟随着埃里克,低声嘟囔了一句,“抱歉,他可没有给我留下一张照片”。
褐色的甲板上,随着几人站在上面,仓底传来一阵吱吱吱的叫声,几只灰色的老鼠,饿的骨瘦嶙峋,跃下帆船,向四处逃窜着。
桅杆上那道穿着黑色风衣,腰间陪挂着一把长剑和弯刀,正踩在脚踏上,单手抓着杆子,瞭望着远方,五官隐隐与布莱德利有些相像,不过脸上隐约可见的张扬,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