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泓捷拿着一式三份的离婚协议,当着穆舒遥的面把协议扔进了碎纸机,
从工作室里出来,天空正下着毛毛细雨,雨中夹杂着刺骨的寒风,冷得穆舒遥一个哆嗦。
这三月的天,怎么这么冷呢?
……
隔天,穆舒遥收到转帐提示,她活到这年纪,第一次拥有如此大笔财富,理应欢欣雀跃。
然而,她却心情复杂地盯着那一串长长的零出了好一会神,回过神来,进入手机银行确认了一下余额,顺手转了一部分钱到妈妈的医疗账户上。
两年前,她和宁泓捷签下两年合约时,心情并没有像这次这么复杂。
大概是因为,前一次,她是以骨髓作为交换来换取她想要的两年婚姻,在她看来,那是平等交易,谁也不欠谁。
但这一次,却是赤果果的卖!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哪来的勇气,张口就要了一年一个亿,可能,潜意识是在告诫自己,这段婚姻,不过是买卖,别抱有别的不该有的奢望!
因为不该奢望,穆舒遥便不能容许自己有丝微的闪失。
下午,她乔装了一下拐进一条破落的巷子,推开了一间诊所的门。
倒不是她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是,宁泓捷和宁家人在这拓城势力实在太大,她怕自己这头才进妇科诊室,没过几分钟宁家保镖就得冲进来把她五花大绑给捆回去。
她用假名字挂了号,拿着病历进了诊室。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脸无表情地接过病历,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做无痛人流?”
看样子,这诊所一天里占了大半数都是这类业务。
“不,我想放避孕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