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不参与实在有些过意不去。”爱宕轻声笑笑,“赌注就是秘书舰,我并不觉得我会在这方面输给你。要知道我可是他剑道社的社长,他最喜欢的那个女孩。”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你?”列克星敦有些好奇,因为这些东西在资料上完全没有。
“和他接触多了,自然就知道了。”爱宕说,“虽然是被所有人嘲笑的废柴,他也很会隐藏自己的存在。但是喜欢这种东西,不管是废柴还是天才都难以隐藏,通过对方的眼睛你就可以感受到里面到底是波澜不惊还是……含情脉脉。”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呢?”列克星敦问,“是接受提督这份心意,还是残忍地拒绝?”
“这种东西……”爱宕愣了愣,轻声说:“看情况吧。如果是现在的他我不会接受那份心意,因为……我并不想将我的喜欢交给一个在战场上只会懦弱逃跑的逃兵。”
“那我们的提督岂不是没有希望了?”列克星敦嬉笑一声。
“并不是没有希望,只是不是现在。”爱宕说,“你知道忍者吗?”
“是横须贺总督府特有的杀手?”列克星敦听说过这种隐藏在黑暗之中等待着一击必杀机会的杀手,他们从来都是一袭黑衣,潜伏在没有注意到的阴影处。
“是的,”爱宕点头,“他们经受过专业的训练,可以在黑暗中一直潜伏,等待着那一击致命的时刻。”
“所以……你想说的是什么?”列克星敦有些不明白爱宕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想说的是……李寒熙他现在正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废柴的机会。”爱宕认真地说,眉宇间透着认真。“虽然不知道这个机会什么时候回到来,但我相信很快就会来了。”
“那个可以证明他是英雄的机会?”虽然不明白这样的信心到底是从何而来,不管怎么看,李寒熙现在都还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废柴,就算拥有着强大的天赋也没有任何用武之地。“这一点我承认,他的确是拥有着别人难以想象的天赋,但是现在似乎还不是他显露的时候。”
“或许说出来你会不相信,”爱宕摇摇头轻声笑笑,“我有种预感,我预感到我和他之间的契约签订会在这几天。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没由来的预感,我最近几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最近几天吗?”列克星敦微微皱眉,“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奇怪的预感的?”
“很久很久之前吧。”爱宕说,“那个时候我在路上碰到了李寒熙,他当时手里捏着我送给他的木剑,和几个经常嘲笑他的人……应该算是搏斗吧。因为有很多我交给他的东西他都没有用,只是单纯地靠着自己的蛮力和那群人打架。”
“赢了还是输了。”
“算是惨胜吧。”爱宕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
“其实那个时候我倒是挺想站出来帮他的,但是我知道他在我面前很不希望露出那副需要被帮助的样子。所以我一直在角落里看着,看着他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站起来,像个永远不会倒下的不倒翁似的。”
“那些嘲笑他的人没有见过这样不要命的疯子。最后他赢了,看着倒在他脚下求饶的那群人,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提着手中的木剑离开。”她接着说,语气中带着让列克星敦不明白的崇敬。“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存在,在离开的前一刻回头看了看我躲身的角落,你知道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列克星敦问。
“难以想象的凌厉,你很难想象那种眼神竟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就像是藏着一头沉睡的雄狮一样可怕。”爱宕轻声喃喃,“或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才慢慢地相信教皇冕下说过的话,他就是那个我们一直期待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