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二十七推门的时候,身后有细微的风声,心下疑惑,身体却是随着本能原地侧开一步。
两枚钢针深深的扎进门框,还有一枚直接扎进胳膊一半,竹影看着滴着血的人,抬眼看着二十七。
“啧,谁家的畜生,绳子没拴好,跑来睿王府撒野。”竹影含笑的说着,缓步走过去,抬手拔下定入门框上的钢针,才看向来人,仿佛受到了惊吓,惊讶的开口。
“啊!这不是赤金影二十七吗?抱歉抱歉,我没看清,我刚还以为是哪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来我主子府里了,多有得罪!我帮您把东西吧,赤影大人知道,我们影卫暗器多半是涂毒的,这东西留身体里不好,我帮您取出来如何?”
说着,讨好的过去要拔钉进去的钢针,二十七满脸阴郁的躲开,伸手自己拔了出来,扔在地上恨恨的看着竹影。
“说吧,来我主子府里打算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竹影玩味的看人,看人打算开口有急急的打断道。“这是厨房,若是想发情,我这里可没有适龄的娼奴给你配。”
“竹影,你不要太过分了,”二十七咬着牙说着,看着竹影眼睛发出仿佛把人千刀万剐的眼神。
竹影不以为然,看着手里的两枚钢针,慢慢碾动,开口“究竟谁过分,你心里没数吗?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想找什么,你知道,我也知道,你背后的人也知道,这内鬼蠢得和你一样,当时就查到了,以至于……呵,回去告诉你身后的人,在想弄我主子,先从我尸体迈过去,哼!”
二十七阴沉的盯着竹影,越过竹影转身踏出院落,看着远去的身影,竹影浑身的杀气卸了下去,顶着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也慢慢晃出府。
看着自己主子的轿子在轿群停着,竹影直想了想慢慢混进人群中,找到自家主子的轿子,站在旁边。
日过中午,朝堂里散了朝,朝臣慢慢的都走出来,人群里竹影眼尖的看见了季然,一身紫色的华服,走在人群中,思想没赶上脚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落在人的面前了。
季然顿住了脚步,看着从天而降的大黑肉球,这一落也给周围人带来了不少惊吓,尤其一白发苍苍的官员颤抖着手指指了指竹影半天哆嗦着嘴唇没说出一句话。
“本王驭下不严,让您受惊了。”说着也没让人道歉,拽着人就走了,留下一脸糟比的人。
“傻东西,不会等本王走过去吗?”季然虽然斥责人,但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宠溺,没有要罚的意思。
竹影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不敢吱声,呆呆的让人拽着,被拎上了马车。到了车上才松开人,撑头看着刚刚被竹影吓到的人,刚刚上朝的时候这老东西没少找自己麻烦,他是季泽的母家的人,不睦已久,如今正好出了这口恶气。
但是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这老东西明天肯定要和父皇告状,再来一个血见盘龙柱了,想了想叹口气伸手怼了怼人的脑袋。“吓到谁不好,非吓到那么个恶心玩意,你吓到当朝宰相把他吓尿裤子,都没事。”
季然头疼的说着,竹影仿佛了解的点点头,暗自把刚刚那个人列入了自己必杀的人员名单里。
“又在想什么?傻东西!”季然戳了戳竹影的头,捂着头的竹影委屈人看着人,然后开口道“杀他!”
……,一口气憋闷在季然胸口,然后勉强的压下,告诉自己,自己的,不生气,不生气。
但是再也憋不住的扯人耳朵,拉至自己身旁,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你说你,我和哥哥虽然称不上聪慧,但好歹知道是吃了亏还是占便宜!青玄也不是个傻子,怎么偏偏到你,蠢得要命,人家脖子上顶的是脑子,你脖子上顶的什么?泔水嘛?”
“青玄现在不也是傻了嘛!”竹影撇撇嘴,听的季然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恨恨的靠在车框上,捂着自己气的发疼的胸口。
二人回到府内,季然立刻回到书房,找到了暗阁,翻找一些信纸,翻阅看几眼,撩开衣摆坐在书案前,刷刷刷写了四五页,才落笔拿着信纸递给竹影,开口说道“拿信封装好,送给今天你吓到那人。”
“主子何故如此?竹影贱命一条,这些是主子为日后的打算,现在……”
“你是本王的人,本王的影媳卫妇,怎么管教你是我的事,用不着别人插手!行了,快去吧!”
看着竹影退下,屋里又落下一个人,季然看着半跪的黑衣人,开口。“讲讲吧!”
“竹影大人却实解决了那些人,没有,任何异常。”黑衣人低头回答道。
“没有异常?没有外人来过?你应该知道本王手段,骗本王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季然眼神冰冷,丝毫没有看竹影那丝温润的情感。
“没有!”
“没有?那怎么有一股本王很讨厌的气味?算了,你下去吧,吩咐下去,晚膳之前不可来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