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转,缓缓睁开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而朴素的竹屋屋顶。
微微侧目,温柔美丽的少女正准备给自己喂亲手熬制的疗伤药汤。
屋外,一身神功的白胡子老头打坐练功,那自然是少女的爷爷。
养伤之后,跟白胡子老头学他神功,娶他孙女。
出山之后,独步江湖,天下无敌!
这些,全都没有!
“冬尘先生的随笔故事真是害人不浅啊!”
从梦中醒来的听尘,眼睛还没睁开就哼哼唧唧地骂了这么一句。
光与热一同落在身上,不用睁开眼睛,隔着眼皮下的火红都能感受到外面的阳光。
一边费力地睁开一条眼缝适应光线,一边试图动动身体。
左手基本上算是已经残废,部分知觉都没有了。右手虽无大碍,但是外伤似乎有些严重。不动还好,稍微一动那撕裂般的疼痛立刻传入大脑,痛的嘴角一咧。
左腿状况还好,除了一些伤痛感之外就没什么了。右腿完全不敢动,稍微一动念头就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仿佛在释放着一种“敢动就敢疼死你”的信息。
躯干各处在意识逐渐清醒之后纷纷传来“疼痛”、“难受”等讯号。
嘴唇、喉咙干燥无比,腹部绞痛,口渴与饥饿同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