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遇到袭击了,本地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一进门艾略特夫人就关切的问,出了这样的事梅林和大部分帮工们都带着武器出去了,房子里只剩下少数人还在忙活。
“我没事,擦破些皮肉,我的肖尼朋友受了几处不太重的伤,今天多亏有他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弗里兹仍然感到后怕,往常瑞克在这条路上走都是一个人,换成他遇到袭击一定躲不过去,这些梅蒂斯人究竟有多疯狂才会大白天袭击路人。
“你的名气以后会比过去响亮,这并不是坏事,在法外之地有些恶名比起会酿好酒在狂徒们中间更管用,”艾略特夫人讲的东西似乎跑偏了,不过她说的又有点道理,除了一点,自己没想过去什么法外之地。
火怪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知所措,只好向四处张望,打量着白人的工场和院落中各种奇怪的装置。
一阵犬吠声从门口传来,却是男人们把镇子附近的猎人和猎狗都集中起来,浩浩荡荡的去找梅蒂斯人的老窝。
“母亲,那个贼骨头嘴巴紧的很,什么都不肯说。附近丢过牛的人得到消息都赶来了,他们一个个气的要命,”梅林带着帮工路过时向门口的艾略特夫人报告了事情的进展。
“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去镇上找铁匠,过两天再来打扰您,”看着人流远去,弗里兹向艾略特夫人行了礼带着火怪牵着马往哈里斯堡走去,这会儿心里非常烦乱就想好好说说话。
“虽然我不害怕他们,可是他们的那种狂热劲头让我觉得很不舒服,”火怪评论道。
“这些人欺软怕硬,看准了对方如果还有人也已经不多了才会这么起劲,”弗里兹想的是另一方面,“如果是你们去路边伏击马车想要抢夺马车上的货物,怎么也不会才安排三个人吧,只有三个人抢到货物要从树林里撤退也根本搬不走多少。”
“所以这伙梅蒂斯人之前一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火怪也明白了。
“梅蒂斯人并不多,而且应该分散在每个部落里头,怎么会聚在一起,像你们部落里也只有眼泪湖跟其他人不一样,”弗里兹心里隐隐有一个推测。
“但不管怎样,他们偷了白人的牛却差点让肖尼人背黑锅,还竟敢向肖尼武士捅刀子!”
这些梅蒂斯人如此胆大妄为,偷定居者的牛已经算是小儿科了。黑狗偷吃白狗遭灾,如果不是因为肖尼人凶名在外,如果不是因为肖尼人遇到了自己,那天民兵们肯定会大打出手。
这些梅蒂斯人也不懂要换换地方,薅羊毛也不能逮住一只羊往死里薅啊。
其实梅蒂斯人英语和法语应该都懂一点,他们如果到白人城镇打短工应该比一般的印第安人要顺利,但是这个年代白人中的种族歧视链已经很严重了,混血的梅蒂斯人一定会受到歧视。
英法荷移民当初大部分是因为避难搬家或开展生意来殖民地,经济、政治地位高上那么一截;爱尔兰、苏格兰人穷的叮当响,独立战争前最早的移民多半是以契约奴身份到的殖民地,没钱又不是契约奴的还有犯罪流放的机会,这是鄙视链第二层;印第安人和黑奴等有色人种自然是歧视链底层,梅蒂斯人这样既不是白人又不像有色人种的还会多背一句骂。
这个疯狂的世界就是这样因为你出身的肤色和口音决定了你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