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答应一声,紧走几步,跟上无忧,有些雀跃地问,“南天不是该向南走吗?为什么咱们却要往北?”果然啊,没了那个白痴神仙在近处碍眼,真是自在呀,他终于不用被禁在那个什么琉璃阁了,想去哪里去哪里,多好!
无忧刚刚想要邀他同行的心情是真的,可是无咎一跟上来同他讲话,他突然又有些不知所措,到了此刻,危机解除,他方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无咎大概会笑话他吧!就是现在,他还紧紧地抱着人呢……是不是该解释点什么?算了,爱怎样怎样吧!无忧将手臂紧了一紧,红着耳朵,大踏步继续赶路。
于是乎,情况就慢慢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两个伤患虽然是伤患,却抱在一起走的理直气壮,无咎讨了个没趣,但因为心情好,复又追上那两人,要求分担压力,帮忙抱一抱那残了的一枝花,被无忧瞪着两只圆眼拒绝了。真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他平生第一次大发慈悲,忍着恶心、主动帮忙的热情,就这样被无情的打击了。
无咎甩甩袖子,撇撇嘴,不想再理会无忧那个疯乌龟,转头就发现那个弹琴的虽然一身道貌岸然,仙风凛凛,两只手却平托着个脏兮兮的水桶,举在胸前,运起疗伤的法术,正为桶里的红鲤治伤。亏他这样边走边施法,还走的稳稳当当,见无咎望过来,便淡然一笑,“红儿这回伤的太重,我真怕她坚持不到碧水潭。”
无咎扭过头,哼了一声。还红儿呢,叫的真好听呀,那个半夜上门白痴仙人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是因她修为高强,才能得人另眼相看吗?可还不是败在了自己手里。有什么值得人如此小心呵护?
幸好那时受伤的不是自己,否则,若是他伤的动也动不了,化出了原型,哪里有人会抱着他寸步不离,运法术为他治伤呢?
想到治伤这一层,无咎心中忽地一动。他低下头,揉了揉鼻子,偷偷地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如此这般,无忧一直默不作声地赶路,直走了大半天,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可能拖不到云天河的入口了,恐怕……可我们必须得回去,他的本体在那里,或许还有的救……”他低下头,轻生道,“我要为他续命,劳烦琴尊护法,”又看向无咎,张了张嘴,终于道,“无咎,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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