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个打手捋起袖子,个个摩拳擦掌,胡乱武弄了几下,甚有威势。
他们就地取材,有的拿了卖水果大娘的扁担,有的进人屋里抄出一把长椅,有的向旁边卖猪肉的屠夫“借”了把杀猪刀……
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恶狠狠地向张思雨逼近。
张思雨笑道:“这么多条走狗……”
第一个身先士卒的是拿扁担的打手,当他有模有样挥舞着扁担向张思雨头顶挥落下来时,只听那少年道了一句:“小心你的下巴!”
那打手连他自己也没看清楚眼前少年是怎么出手的,下巴突然传来一阵骨头碎裂般的剧痛,那打手就和扁担一起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下巴已脱臼,整个人疼得在地上抽搐个不停。
第二个靠近张思雨的是操着杀猪刀的打手,他无端大喝一声,意在先声夺人,一刀劈向张思雨,口里喊着:“我劈死你。”
忽听少年郎道了一句:“小心你的肚子”
那打手肚子突觉被人一记猛击,接着犹如被飞驰的马车撞了一般,整个人飞了出去,飞出之时手中杀猪刀突然被少年踢了一脚,那打手把持不住,手中杀猪刀便脱手而出。
张思雨又踢了一下那把杀猪刀的刀背,但见那把刀旋转着飞着,刀锋霍霍在众多打手们面前鼻子处堪堪擦过。
众人背后、额上不觉全是冷汗,头皮发麻,那把杀猪刀不偏不倚最终刚好落在猪肉铺屠夫面前的砧板上,那屠夫盯着砧板上的刀,懵住了。
那看油纸伞的女子此时也在看着激烈打斗,看那一直没有拔剑的少年。
看到五六个打手倒在了地上抽搐,还有十几个还愣着发呆不敢动手,严阿仔跑过去踢了他们几脚,恶狠狠地骂道:“发什么呆啊?快,给我上……你们还想不想混啊?”
众打手们也知道今儿遇上高手了,绝非平日里的想欺负就欺负想捏就捏的,可是,饭还得混口吃,他们硬着头皮全围了上来,想来个困兽战。
这下张思雨可乐了,众人一动手,张思雨就犹如鬼魁般游动着,谁也看不清他的身影,只闻一句句“小心腰”、“小心右眼”、“小心脖子”之类的话。
只见打手们一个个被轻易甩飞了出去,一时间重物落地声,痛苦呻吟声不绝于耳。
众老百姓们早就围了过来,看的是又惊又喜,又过瘾,恨不得冲上去踩地上那些打手们几脚。
那绝美的女子看着少年郎滑稽的打人手法忍不住笑了,她不经意的那抹笑,瞬间令天天地都黯然失色。
如此,二三十个的打手全部被打,最后一个打手“呃”的一声,人飞了出去,手中一杆奇长的竹竿也飞向高空。
严阿仔独眼瞪着这一个个倒在地上的打手,脸色很难看,他跑过去胡乱踢着他们,嘴上骂道:“废物,废物,一个个全是废物。”
严阿仔又想起刚刚那少年的一句句“小心你的腰”、“小心你的脚”之类的话,心里又是一团恼火。
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以前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哪有人欺负他之理?
只见那严阿仔自腰间摸出一把镶着宝石的弯刀来,刀出鞘,寒光四射,十分锋利,竟是一把百炼的钢刀,不过这把刀真正昂贵的确是刀上镶嵌着的宝石。
严阿仔举刀,摆个架势,向张思雨扑来,脚步稳健,招式有模有样,不过全无修真过的迹象,很明显是个单纯习过武的人。
严阿仔学着张思雨那般突然大喝一声:“小心你的头啊!”
突然一刀猛的刺向张思雨面门,张思雨也不闪,迎了上去,脑袋一侧,避过弯刀,右肩贴在严阿仔身上,只轻轻一震,直接把他撞得后退了七八步,趔趔趄趄,差点摔倒,那严阿仔不禁傻住了。
“把他留给我,看我的!”
声音清越如珠落玉盘,正是刚刚那看伞的女子,此时她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杆奇长的细竹竿,她随便挥舞了几下,那丈八左右的竹竿在她手里仿佛灵蛇一般,竟是极其精妙的梨花枪法。
张思雨对她一笑,道:“好啊,咱一起来揍这坏人。”
张思雨右手拿剑,左手和那少女一起握着竹竿一头,竹竿另一头指向严阿仔,严阿仔半身剧痛,突然看到一把竹竿指来,也是一愣,拿刀指着他们,一边后退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小心你的头啊!”
张思雨和那女子齐声喊道,与此同时丈八竹竿抖动间已经敲击了严阿仔一下脑壳,严阿仔手中宝刀格挡不及,惨叫一声。
“小心你的腰啊!”严阿仔腰被打,疼得整个人站不直。
“当心你的刀啊!严阿仔手中宝刀突然被一竹竿击落。
“当心你的手啊!”严阿仔痛呼一声,手背被竹竿敲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