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忍不住,问道:“敢问是哪六个字?”
郭斌看了他一眼,道:“实其腹,安其心。”
不等众人说话,郭斌继续说道:“实其腹要的是海量的粮食,这个先放在一边不论,剩下的便是如何安其心了。”
荀彧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也不顾自己是初来乍到,当下问郭斌道:“敢问主公,如何安其心呢?”
郭斌乐见其成,摸了摸下巴,狡黠地一笑,道:“目前来说,要安其心,便要先实其腹。”
众人心道:“主公又调皮了。”
戏志才与郭嘉更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想道:“主公大哥这是调戏荀文若呢。”
见众人反应,郭斌也不尴尬,哈哈一笑道:“凡人之所需,不外乎衣、食、住、行四者,具体到流民身上,行便可以去掉了,只要解决了衣、食、住这三点就万事大吉了。”
荀彧见郭斌一个劲儿绕弯子,就是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也不动怒,只是锲而不舍地追问道:“那么衣、食、住这三点又如何解决呢?”
听得戏志才、郭嘉等人暗暗好笑:“这个老实人却是执着得紧,主公这次是遇上对手了。”
郭斌暗叹荀彧的缺乏幽默感,却不得不对其心怀天下苍生的胸怀感到佩服:只要是涉及国计民生的大事,荀文若定然会追根究底,严肃而严谨。
当下不再逗他,郭斌道:“衣服好办,我进京前便已经吩咐创办被服厂,回来后又特意去看了看,仓中温襦和袴的数量达到三万多套。”随即看了看戏志才,道:“这件事,志才辛苦了。”
戏志才连道不敢,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郭斌要办被服厂是为了今天给流民做衣服。
众人均对郭斌的高瞻远瞩佩服不已,谁也想不到,郭斌早在两个月前便已经开始为安置流民布局了,当时他可还不是阳翟县令呢。
联系当初收治伏龙山上的两百多流民的行为,众人只能理解为郭斌宅心仁厚,也深自为找到这样一个值得追随的主公而感到骄傲。
所谓的温襦,与后世的棉袄外形相近,长到腰际,从中间开衫,内中以蚕丝质地的绵絮填充。而袴,便是开档的裤子了。这种裤子显然是为了如厕方便,此时的贵妇,以此为流行,要说会不会走光,人外面有裙子挡着呢。
因此有人以此时皇宫中的宫女皆穿开裆裤为证,说刘宏如何的荒淫无道,却是大谬不然了。
只是郭斌具体情况具体对待,温襦舍却锦帛,而以麻布做表,里面以絮头、细碎枲麻填充。而袴的形制则做了改动,使其与后世所穿的裤子别无二致,亦是以麻布做表,以絮头、细碎枲麻填充。
不是他郭斌黑心,拿这些乱七八糟的布头做填充物,而是以如今人命贱如狗的状态,能有御寒的衣物已经是极为奢侈了,又能多要求什么呢?还不如省下钱来买粮食来得实在。
郭斌继续道:“待过几日,将流民登记造册,各依故乡家族登录户籍,然后再分发过冬棉衣和食物。”说着看向徐庶,道:“元直,这件事就拜托了。”
徐庶躬身应诺,连道不敢。
然后,郭斌看向戏志才,道:“志才,我欲创立阳翟建筑股份有限公司,你说要怎么弄方好?”
众人被郭斌极具跳跃性的思维搞糊涂了,这不是正说着要解决流民问题吗?才刚刚解决了穿衣的问题,怎么就要搞什么建筑股份有限公司,这个是什么玩意儿?这次,就连一直与郭斌配合良好的戏志才也是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这个奇葩主公要干什么。
当下,戏志才稳了稳心神,向郭斌道:“咳咳,这个,主公,敢问这个阳翟建筑股份有限公司是什么?可与目前所说的解决流民的问题有何相关性?”
还是戏志才,知道郭斌虽有时会犯浑,却绝不会在如此大事上儿戏,他知道郭斌既然此时说出这么个事儿,则必然是与流民的问题有关联的。
郭斌一拍脑袋,道:“怎么,我竟没与你说过这事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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