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多少次和慕昱寒互换身体了。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小事,但今天莫名有些忐忑。她记着,慕昱寒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和宗亲们议政,可她对这个世界并不熟悉,万一说错话了咋办。惴惴不安之际,视线恢复了光亮。没有想象中的被一群古板的老头子围着,相反,偌大的房间,一片空旷静谧。眼前只有一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池天天一怔。这个太监……她见过。在木晚晚来养心殿找她的那天,她记着就是这个太监在为木晚晚撑伞。她更清楚的记得当时这个小太监的眼神,贪婪露骨、恶心至极。一回想起当天的情景,天天下意识后退一步,本能地远离。细小的动作没逃过对面男人犀利的眼神。小太监眼睛里划过一道幽芒,语气却是十分的关切,“兄长,你怎么了?”池天天心头一震。兄长?这么一看,这人长得,确实和慕昱寒有七分相像。只不过两人气质相差太多,一个高贵如莲,一个卑微隐忍如毒蛇,怎么着也联想不到一块。天天抓住身后的桌角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明明是天子的弟弟,却成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太监,她的脑海中闪过成千上万本狗血小说的剧情。所以说,她这是不小心发现了什么皇家秘辛?“兄长?”小太监上前一步。“我……朕没事。”“哦”,憨厚的浅笑,“那兄长……我方才说的事?”“……这个”,池天天眼神闪烁,她怎么知道这俩兄弟之前说了什么事,“此事,朕再想想,日后再议。朕还有事,要先回养心殿,你先退下吧。”天天一面说一面迈步,直接绕过小太监,快步往门口走。刚走了两步,身后,一道不紧不慢分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可是因为池天天?”天天脚步一顿。这怎么又和她扯上关系了。且这语气令人十分不舒服。她抿了抿唇,身后的人快步趋前,又绕到了她身前,梗着脖子,倔强追问,“兄长迟迟不肯解了木贵人的禁足,可是执意要给池天天出气?”天天一愣。啊咧?解了木贵人禁足?原来是友军啊只不过,木贵人是慕昱寒的老婆,他一个弟弟怎么比他哥还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木贵人肚子里怀的是慕昱寒弟弟的孩子呢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真真儿是见识到了。池天天本来也想跟慕昱寒说说善待她顾客的事,索性,直接大手一挥,“怎么会?朕现在马上解了木贵人的禁足。”“多谢兄长”,慕昱阳垂眼,一提起池天天这个名字兄长反应这么大,看来,那个女人对于兄长来说,真的很特别。眸光幽暗,他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目前,最有用的一枚棋子,便是木晚晚怀着的孩子,于是,“兄长,木贵人想来此番受惊不小,不知今晚,臣弟能否留宿长芳宫,安抚一二?”池天天:“……”黑人问号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