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狂平寻遍整个溶洞也未见白发老翁和黄金龙,想必他们已经离开了。溶洞已毁,梁狂平无法在洞内居住。他认真想了几天,在山上住着终究不是办法。老翁教诲,参悟出宇宙能量真谛后要用它来为人类多做善事。如今自己已获得源源不断的宇宙能量,身怀异能,该是时候出山了!
梁狂平吹响竹笛,召来他的老朋友巨蟒。巨蟒已不再孤独,它已有了孩子。它把自己的孩子带到梁狂平跟前,与他道别。
梁狂平舍不得离开这里,过习惯了野外生活,回到人类社会不知从何做起!在山上生活,与鸟兽为友,与丛林为伴,自然和谐,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鸟儿们听到笛声也成群结队飞来与他送行道别。梁狂平很感动,虽然不是同类,但万物都是有感情的。平日里他也偶尔扑杀鸟儿,那是为了生存,想起来不免有些愧疚。他吹响了告别曲,依依不舍,离开了道经谷。
梁狂平沿着溶洞地下水流淌的山路下山。此番下山虽路途遥远,但他已拥有宇宙能量,体能充沛,浑身有劲,丝毫不觉得累。
行了半日,眼看太阳就要落山,梁狂平加快了脚步,边跑边跳,一路狂奔,翻山越岭,如腾云驾雾般。
梁狂平做梦都想不到宇宙能量具有如此大的威力。回想这十五年来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由生到死,由死复生,历尽艰苦磨难!岁月炼人,命运多坎,最应该感恩白发老翁,没有他的帮助,自己早已葬身溶洞。如今自己参悟出宇宙能量真谛,而他却不辞而别,此恩此情,定当终身铭记!
待翻过一座大山,梁狂平来到一处坝上。放眼望去,前面一片绿汪汪。梁狂平心想是否这里便是里江了?但仔细一看,水面平静,宽阔无比,一眼望不到对岸,倒像是一座水库。见不远处水坝上建有两个泄水闸。梁狂平确定这里定是水库。他四处望了望,静悄悄的,廖无人烟。
走了半天的山路,梁狂平满身汗水,再着他身穿兽皮衣服早已炎热不堪,眼前这汪清水,正合他清洗一番。他脱下兽皮衣服,一跃跳下水里。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夜色黑暗下来。
梁狂平在水里游戏,如同一条鱼儿尽情的游玩。他时而拍击水面,溅起阵阵水花。时而潜入水里,任意翻滚,好不快活!
水库深不可测,梁狂平吸足一口气,一头钻入水中,直下潜五十余米仍够不到底。梁狂平困了,稍时他凝聚宇宙能量,漂浮在水面上,逍遥自在。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哗哗”水流巨响。
梁狂平猛一回神,莫非是有大鱼向自己游了过来?天黑无法看得清楚。他急忙冲出水面,环眼一看,见远处有辆小游艇朝自己开了过来。他方才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大鱼。
游艇越来越近,艇上有人打着探照灯四处照射,不时大声叫喊:“前面有人吗?前面有人吗?”
梁狂平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一头钻入水中,往岸边游去。游艇开到他刚才所活动的水域时,梁狂平已悄悄爬上堤岸。
驾驶游艇的男子拿着探照灯四处照射,仍不见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他自言自语,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在水里游泳,怎么一下子不见人了呢?莫非自己听错了?他不放心,开着游艇在附近水域搜寻一遍,许久仍未找见人。天黑夜静,水面上不免有些阴沉沉。男子找不见人,便开着游艇往回走了。
梁狂平在岸边歇了一会,天黑不便赶路,他也不想再去打搅开游艇的男子。再说他隐居山林十五年,头发胡子蓬长,身上又没穿衣服,只披着几张兽皮,与野人无异,若在夜里与人见面,岂不把别人吓个半死,定然是碰见鬼了!
梁狂平在岸边好好的清洗一番,此夜他便在水库边的一棵大树上睡了一宿。次日天一亮,他翻身下树,洗了把脸便往山下赶路。眼看前面已有水泥道路,再过不远处定有村镇,待见了外人时该如何是好!
梁狂平考虑一番,反正没有人认识我,他们爱怎么说便怎么说。但出去后得打扮一番,他心生一计,回头跑进山里打了几只野鸡,待拿到市场卖了钱好买衣服穿上。他背着几只野鸡,大摇大摆的走上了水泥道路。
路面平坦,比之山路行走起来舒服百倍。道路两侧绿树成荫,路上时有车辆行驶。司机们见有一野人在路边行走,不免胆战心惊,大都加速驶开了。也有些司机以为他是一个乞丐,不足为奇,路过他身边时不停的按响喇叭。
梁狂平昂首挺胸往前走,丝毫不理会他们。然而,他身上背着的几只野鸡倒是很显眼。再往前走便是一拐弯处,且是一个陡坡。车辆行经此处不得不减速慢行。
突然,前方开来一亮黑色豪华轿车。开车司机头戴黑色墨镜,他一眼就看见了梁狂平身上背着的野鸡,于是紧急调转车头,开到梁狂平身边。他打开车窗,朝梁狂平大声叫道:“喂,野鸡卖不卖?”
梁狂平停下脚步,轿车又往前开了几步,恰好停在梁狂平身前。梁狂平放眼看了会轿车,见车里除了司机外还坐有三人。其一副驾驶座位上坐着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那女子见了梁狂平的模样,吓得急忙把头一扭,钻入了司机的怀里,大声惊叫:“鬼,鬼……”
那司机安慰她道:“怕什么,鬼也是人变的,野人也是人。我们要的是他身上背着的野鸡。”
车后座上坐着两名男子,其左边一位留着高平头,额头右边上有一拇指般大的疤痕,他两眼闪烁不停。右边那位男子却长着修长的头发,且染得红晃晃的,他年纪甚小,不过十七八岁,脸蛋消瘦无肉。
司机大声喊道:“野鸡卖不卖?多少钱一只,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