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古浩天招来杜迁和宋万二人谈心,突然把他们从带兵的位置换成做后勤的,他怕两人有心结。
“两位兄弟到古家的时日在众人之中是最长的,杜迁兄弟从建护卫队始,便在我身边,古家但有一些成就,两位兄弟都是出了大力的。”
“都是小官人恩德,收留了俺俩,不然现如今也不知在何处流浪呢?”两人忙着谢过。
“今日请两位兄弟至此,却是有一事相商。梁山的家业渐渐的大了,好些事都得有人去管,这当中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须得得力的兄弟去做,我想来思去,觉得还是两位去做最为妥当。”古浩天停了一下。
两人见古浩天单独招他们述话,本来就心有疑惑,当下对视一眼,一齐道:“小官人只管吩咐。”
“粮草物资,如今山上有千把号人便是依赖这些过日子,以前人少不甚要紧,而后就需有专人去管这些事,我准备成立一个管事的地方就叫后勤处,专门管理山上的粮食钱财、包括日后生产的新酒,一句话就是以后山上的所有用度,均从后勤处支出,两位兄弟可愿替我做这事。”其实他本想把后勤处叫做辎重营,可想想现在山上又不是军队,其他的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词,干脆就用了后世的称呼。
两人不想小官人竟是让他做这件事,虽然觉得不能带护卫队有些遗憾,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自己的本事自己当然清楚,在古浩天的手下,论本领的确他俩最低,今日上山的唤做孙安、縻胜的那两人,一看就知道是有本事的人。如今小官人将粮草物资这等重要的事交给他们,也实实是对他们的看重,两人心头思量一番便十分通透,于是一齐起身谢过,答应了下来。
古浩天心里欢喜,便吩咐两人选一些忠心的人手,又让宋万重点护卫那酒作坊,把雷横替换出来给马犟当助手训练新兵。随后他唤来闻焕章,带着杜迁等到流民的住处去宣传选护卫队员的事。
流民全部临时安置在山边的兵营里,这时正值傍晚,各处干活的人正各自回家,路上行人纷纷,屋上炊烟袅袅,却是一幅生动的生活画卷。
古浩天随意拐进一家院子。
“娘,来人了。”一个在玩耍男童喊了声。
屋里闻声出来一个年约三旬的妇人。
“敢情是小官人。”那妇人看了一眼,似是不敢相信,又看了看方才肯定。
“恩人呐!”她赶忙拉着儿子跪在古浩天跟前。
古浩天上前把她扶起,看着却觉得有些面善。那妇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当日施粥活命的事,古浩天方想起第一天施粥时,跪在他前面的那对母子,不想十余日的滋养,那个黑瘦的妇人变成了这般模样。便问了山上生活的一些事,正说着,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英姑,可做好了饭菜。”随着话音进来一个年青壮汉。
“这是俺男人。”那个叫英姑的妇人低声说到,似乎还有几分羞涩。
“在下耿恭,前些日幸得小官人相救,方活了下来,到这山上,见英姑母子可怜,便在闻先生处领了文书,做成一家。”那男人这时也认出古浩天,连忙过来行礼。
原来如此,古浩天方才明白过来,便回头吩咐杜迁,一会送些贺礼过来,两人又行礼谢过。
古小官人过来看望大伙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周边的流民和其他人纷纷围了过来,一时院子里挤满了人,各种感谢的话也挤满了院子。
闻焕章等人便乘机宣扬招收护卫队员一事,护卫队在梁山这个范围里,是属于高大上的群体,工钱高、待遇好,更重要的是统一制服、行动一致,威风凛凛的样子,羡煞多少少年郎。如今听到护卫队要招人一事,年轻人便闻风而至,把闻焕章等人围的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提出各种问题。
第二日一早,报名处就挤满了人,父送子的,兄送弟的,全部是一些二十上下小伙子。除了流民之外,前期上山的民工子弟也不少人报了名。马犟、雷横等带人做了跑步、举重等体能测试,绝大多数都通过了考核,也证实了周侗讲的河北民风彪悍的说法。
只半日时间就招了近三百人,众人正待收摊,却见门口还站着一人,古浩天等一看,正是昨晚遇见的那个叫耿恭的汉子。
“耿恭兄弟,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