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江山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大杀有功之臣，有杀人灭口的意思。他的行为让天下人不齿，影响了文朝的气数。

侯赛雷闲来无事，最爱琢磨这些事情。只是他不可能想到，当年文化仁穿越，并非在凤九歌死后。

当时凤九歌在墓中布置好了瓮蛊——放在密闭容器中，防盗墓的蛊。

又在一个陶罐中放入了一只生死蛊的母蛊，这是他培养的备胎，放进陶罐里休眠，留待有缘人。

然后一块块码放梧桐方木，将自己和武蹁跹围在中央，好不容易完成这些，刚要运功自裁，就听见有人走进来，还“擦擦擦”的开着闪光灯拍照。末了还大喊：“我靠，没电了!”

凤九歌恨得牙痒痒的，又不想临死开杀戒，只好诈尸出来，差点把文化仁吓死。他的手机就是这时摔花的。

凤九歌拷问了文化仁一番，对方被吓傻了，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悬崖绝壁，一个普通人悄无声息到来，本是十分怪异的事。但凤九歌只想早死早超生，怕去晚了赶不上武蹁跹，便将自己体内的生死蛊传给了文化仁，并通过生死蛊给他灌输了一通内力，又塞了一些秘籍给他，告诉他粮食的存放之处，收下了这个便宜徒弟，也好给自己送终不是。

可怜文化仁凡人之躯却受下了一代魔首的本命蛊，自然精血亏欠得太狠，功法大成后怎么补都补不回来。

登基后他一直没有子嗣，只好偷偷抱了个太子回来。

他对师傅凤九歌的情感十分复杂，既感激他传蛊授功法，又记恨他的草率导致自己无后。所以，直到驾崩，他也没有再到过这个墓穴。

文化仁看完搜索结果，正要退出系统，却看到搜索框旁出现了一个新的关键词：凤九歌身世之谜。

花了5个雷点一点，结果是一篇凤九歌消失后，一位佚名的江湖史家写的考据文。

据他考证，凤九歌应生于南疆，族中兄弟中排行老九，取名凤九，凤九歌应该是他自己改的名。

凤九幼时被一女巫收做弟子，学习蛊术。这女巫专挑俊美的童子，或抢或偷或骗或买，名为收徒，实为找男宠。种下情蛊，专事采补。

又为了敛财指挥手下掘人坟墓，劫杀商旅，犯下大忌。事发后，终被其他巫师所灭。

这位江湖史家不敢署名，估计是怕凤九歌没死，出来找他算账。

结合壁画内容，侯赛雷觉得十分可信。

坐在石凳上，天色已暮，看瀑布外的远山斜晖，飞鸟苍云，侯赛雷体会到不一样的心境。不由开口唱道：

此事楞严尝露布

梅花雪月交光处

一笑寥寥空万古

风瓯语

迥然银汉横天宇

蝶梦南华方栩栩

珽珽谁跨丰干虎

而今忘却来时路

江山暮

天涯目送飞鸿去

这是他在一位女网友的空间里听到的一首《楞严一笑》，觉得好听就学唱了。此时唱出，倒也应景。

侯赛雷觉得自己装了个hao逼，侧首看去，孟小苒也是怔怔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