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余山脉,甚至整个东域,实在是太小了!”
姜平忽生一种,要前往更加广阔的世界自由翱翔的畅想。
“说什么罚恶道,你们犯下的罪恶比我们骗宗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位骗宗师兄,若无其事地处理着右臂伤势。
罚必问丝毫不怒:“我虽然早已领教过骗宗的本事,却很乐意听一听你能说出个什么道道来,骗宗刘同!”
罚必问竟是认识骗宗师兄。
“何须师兄来说,我吴某人就能数出你们不下几十桩罪行!”
骗宗师弟吴熙,年纪比刘同小了有三岁。
在这个年纪,同为入道九层,其天赋比师兄强太多。
罚必问显然也是知晓吴熙的,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等待,丝毫不担心两人趁机治疗伤势。
“懒得与你多费口舌,就说赵家一事,虽是我们骗宗散布谣言在先,但最后执行所谓刑罚的,你们罚恶道的人难道没有参与?”
“罚恶门自认有罪,故而为了弥补过错,宗门亲自向赵兄谢罪,甚至那位被蒙骗的师兄已经当着赵兄的面自裁谢罪。”
罚必问说的理所当然,全然没有一点多余感情掺杂其中。
端的铁面无私。
“论狠毒,确实没人能比得上你们罚恶门!”
吴熙舔了嘴唇,心中恶寒,他也没想到罚恶们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实则也不是难以理解。
罚恶乃是罚恶门的道,罚必问口中的师兄,错叛了他人之罪,道心直接被击溃。
道心破碎的折磨,能让修道者生不如死,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如果罚恶门弟子不这般太过严格要求自己,或许就不用承担如此严重后果。
但也因为罚恶门谨遵道训,故而弟子实力在中域众多宗门中位居前列!
刘同和吴熙暗骂罚恶门多管闲事,甚至不远万里专门跑来勾余山脉。
偏偏要对罚恶门施展骗道,却是极其困难。
甚至骗宗门内有言,尽量不要和罚恶门弟子搅和到一起。
“不知赵兄要如何惩罚二人?”罚必问已然对二人没了兴趣。
“我要他们死!”赵兄咬牙切齿。
“二人之罪,确实该死!”
罚必问该问的也问完了,他手中那刑具乃是一副铁链枷锁,甚至枷锁之上还沾着不知何人的鲜血。
罚必问伸手一甩,铁链枷锁之上凝固的暗红血迹,转眼之间化作一条鲜红血河。
这血河之中,传来有如厉鬼的嘶嚎。
姜平看得心惊肉跳,这等手段,完全不像个名门正派的作为。
偏偏罚必问口中吼道:“以恶罚恶,当是汝等洗去罪孽之时了!”
罚必问手中道力散发,那铁链枷锁上被困缚的鬼魂们顿时叫得更加凄惨。
“八斧,你还要死到什么时候!”
却听刘同一声爆喝,躺在地上一直瞪着眼睛死不瞑目,自始至终没有丝毫气息,已然死得不能再死的那个入道九层用斧之人,忽然诈尸跳将起来!
“哈哈,有意思,当真有意思,你们说配合你们演场戏就能好好打上一场,果然没有骗八某!”
名字相当怪异的八斧,猛然轮动手中门板宽的大斧头。
一大片斧影,如同银河辉光洒落。
血河之中的恶鬼,在这波澜壮阔的斧影之下,瞬间被成片湮灭,惨叫都来不及。
“又是一个十分另类的修道者……”
姜平已经顾不得去感叹最初心中感到的那一份怪异被解开,当真大开了眼界。
从头到尾,原来并不只有骗宗两人,便是那八斧也是骗子中的一环。
而他是甘愿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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