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见落葵没有任何反应,哭着又跑回雨里。
渐渐回过神来的落葵,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守在司空玄武床边,一边扇风一边等着他入睡,半夜司空玄武缓慢地起身悄悄走到书桌前,对着落葵轻声耳语。
“明天一早你带着两个丫头去东苑,我带着落絮和另外两个丫头去各处请安,随后我会绕到夫人院子的后面,穿过假山到东苑,你自己要多小心,有任何危险就大喊一声。”
落葵点点头轻声回答说:“我和落絮商量好了,明天会让小丫头们都带上木槿花。”
然后就是喊书童回屋,落葵自己睡在外面的地铺上,一朝得势这家伙好一顿奚落。
落葵表面恭顺谦卑,心里对他们恨得牙痒痒,司空玄武不过是需要一个人守在门口防止被偷听偷看,又不好直接往外安排人,只能找个借口派人出去。可书童就是个笨蛋,非得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司空玄武又担心书童嘴不严实,不肯告诉他真相,把自己塞在中间左右为难。
落葵摇摇头抛开这些繁杂无用的思绪,推测司空玄武应该留书童在书房看守,带落絮和俩丫头给老夫人请安,而老夫人自从司空朱雀离开后就没有再见过司空玄武,那么紫妺一定会以老夫人体弱病着为由把他们挡在屋外。
刚刚落叶说司空玄武抓到凶手了,按照计划他们应该是从司徒夫人和绥表妹的院子后面,穿过假山绕到东苑。但落葵自己和落华、落叶三个人已经离开东苑,顺着这个思路来推那司空玄武只能是在司徒夫人院子附近。
原来司空玄武一早就带着丫头们去给老夫人请安,确实被紫妺挡在门外,落絮给落池和落溪从花园里摘花带上,一行人就赶着去给司徒夫人请安。
司徒夫人院门刚打开,司空玄武就带着丫头们进来,几个婆子有些慌张地拦着他们。
“姑娘还没睡醒,表少爷还是先去别处转转。”端着洗脸水从屋子里出来的婆子说。
“不妨碍的,等等就好。”司空玄武看到院子里有棵梧桐树,走过去比划一下那树干他一人竟然抱不住。
“玄武来了?”司徒夫人出来。
司空玄武慌忙迎上去行礼问安,俩人一起进屋。
司徒夫人的屋子很明朗,正中的一间是客厅,两边各是一个卧室,通间设计未作任何分隔,东边的床幔还罩着,西边的床幔已经挂起来。再看客厅正中靠墙放着一个桌案,上面摆着一个青铜兽纹瓿、一个青铜飞鸟纹匜,一个青铜净面敦,两边各有一张条几两张椅子。
司空玄武猜测绥表妹还睡在东边床上,直接坐到东边的椅子上背对着床,如果绥表妹要醒来多少方便整装。
司徒夫人见司空玄武坐下像是要赖在这里的样子,也不好把客人往外赶,只得吩咐丫头伺候姑娘起床,并差人将司空玄武的饭菜一并拿到她院里来。落絮和两个丫头坐在石阶上闲话,不时偷偷观察院里的仆人。
大雨刚下没多久,好几个婆子丫鬟都往院子里跑,唯独一个婆子冒雨往外冲,落絮本能地觉得不对。
“喊少爷回去。”落絮吩咐落池进屋,自己带着落溪出了院门。
俩人先往老夫人院子方向跑没有发现可疑的婆子,又往司徒夫人院子后面跑,一直到假山附近才看到一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