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黄焕娣与黄雪玲陈小宝都听到了父女俩的谈话,三人脸上表情尽是欣喜。
特别是黄雪玲,前一秒还愁云惨淡,下一秒就血脉喷张,如果不是黄焕娣压着她低调,她现在就想唱歌跳舞庆祝一翻。
陈经国的决定,陈清秋的同意,黄雪玲上学的事等于铁板上钉钉子,可是,黄焕娣还是觉得不对劲:陈清秋说自己供自己上学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是放弃了,还是没放弃?她上学了,哪可能不用家里的钱?家里的事怎么办?
黄焕娣觉得陈经国会答应陈清秋那个请求简直是脑子进水了,陈经国会信陈清秋,她不可能相信。
当黄焕娣点破这层,提醒黄雪玲不可以盲目乐观时,黄雪玲愤恨得差点把门牙咬碎。
黄焕娣想了想,俯在黄雪玲耳边说了几句,后者连连点头:“明天我一定跟着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鬼!”这边,陈经国觉得做通了陈清秋思想工作,心里挺轻松的,而陈清秋也觉得把话说透了,想着黄焕娣母子三个不会再处处为难她,她可以专心地做事赚钱,心里也挺愉快。
这个晚上,尽管热,陈清秋还是睡得很踏实。第二天一早,陈清秋就起床了,打开房门,看到黄焕娣已提着一篮子脏衣服准备去洗,她还礼貌地点点头,算打过招呼了。
前世的她一直管黄焕娣叫妈,这一世的她怎么也叫不出来,这个神圣的称呼她觉得黄焕娣不配。
不过,昨天把话说开了,她今天开心,也愿意和多点稀。黄焕娣私底下对陈清秋也不想做样子,连正眼都懒得看她一眼,就匆匆擦身而过。
陈清秋并没有被黄焕娣的态度打击到,因为敌人的不好的态度才是正常的,如果敌人开心了,那才是真正需要警惕的。
在门坪上眺望青山,伸伸手,弯弯腰,做了几个健身动作,做了几个深呼吸。
重生回来,清晨的空气太新鲜了,比前世那些出名的渡假山庄的空气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这时,身后有人呼唤她,转身看提着满篮子脏衣服的小苑快步走来,她还是穿着那套破旧显短小的长衣长裤,大清早还比较清凉,但她额头满是汗水,显然并不是刚刚起床,应该做了许多事情了,完后又得去洗全家人的衣服。
二伯与二伯母都重男轻女,两个儿子整天闲得跟大爷似的,唯一的女儿支使得团团,活得比古时候的童养媳还卑微。
陈清秋让小苑稍等,小跑着进了洗澡间,横木上又只有她那套带着酸臭味的脏衣服,塞进一个小篮子提着跟小苑一起往小溪走去。
前后有些邻居走过,陈清秋每见到一个邻居都会有礼貌地打招呼,但每次小苑仅仅淡淡地笑,她好像有心事。
她们俩一起长大,对彼此太熟悉了,只要对方一个眼神,就能猜透对方想干什么。
“怎么啦?”左右无人时,陈清秋压低声音询问。小苑吞了吞口水,好像下了很大决心:“听说咱们的班主任李老师近几天会来我家,是来转达入学事项的,可是,我爸妈……我好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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