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怜的莫过于郑三了,他受的辐射最多,情况最严重,四肢已经坏死,只能全部截肢变成人棍,每天躺在床上等死,实则内脏也受了极大的损害只是一时半会死不了,只能痛苦的穷耗着
听完主顾的讲解,二叔惊的直咽吐沫,这这太惨了!那姓胡的真狠!老郑家一家人岂不是此恨绵绵无绝期,永远生活在悲苦中?
虽然说是为了救自己,但采取的手段太下作,并不亚于害死一个小女孩。
主顾喝着酒说,自打那件事儿后,村子里老有人得癌症,不知道是不是跟放射源有关,总之闹的动静挺大,还上了电视
二叔抽着烟,心有余悸的寻思整件事儿说不出来的邪门儿,那放射源牢牢的嵌在医院设备里,怎么可能入了郑三的手呢?
偷是不太现实的,就算设备给你,刀砍斧劈也取不出来,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鬼拿走的,虽然听起来很扯但也只能是这种解释了。
然而就算是哭丧鬼偷的放射源,可为啥当日要从二叔的胸口里往外掏呢?二叔又不是光机!真令人琢磨不透!
但不管怎么说,二叔的命是保住了,胡先生为了那5万块钱,害了别人一家,人命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值钱!
打这件事后,二叔明白了一个道理,让你替死的不一定是鬼,也有可能是人,嫁祸无处不在,自己当日看见了哭丧鬼,会不会也是一种嫁祸呢?
那个主顾伙计,有没有可能是跟胡先生串通一气的,来了个套里套?这都不好说,总之人生在世“利”字当头,处处隐藏着杀机!
不过说到人心险恶,最让二叔心惊后怕的不是这次,而是98年的那个冬天,在东北,他和几个伙计一起打牌的遭遇。
当时,伙计家老娘死了,正在办丧事,二叔帮忙,累了一天,因为给老人洗澡和换寿衣的女性亲戚还没到,棺材装着死人就在炕上糗着,也没盖盖子。
老人家80多去世的,算是喜丧,二叔跟几个伙计吃完饭喝了点酒,就在停放死人的屋子里打起了牌,这里面除了二叔外,帮忙的几个都是盗墓贼。大家都是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自然也不忌讳这些。
坐在炕上,各自的位置是,二叔背靠着棺材,另外三个,老人儿子正对,两个伙计侧坐左右,大家玩的都很开心,嘻嘻哈哈一直到深夜。
主要是他们前两天刚完成了个大活,盗了一个契丹古墓,“宝贝”卖给二叔都赚了钱,手烧的不行赌点小钱玩。
到了夜里十二点,赢了几千块钱的老人儿子突然说肚子不舒服,出去上个厕所。剩下三个在屋里抽烟等,他们一个个聊着自己赚了多少,赔了多少。
没过两分钟,左右两个伙计也都说想撒尿,下炕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二叔一个人笑着洗牌。
二叔琢磨着,这三逼货套路自己,赢了将近7000钱,不过这都是小钱儿,这次几个伙计下墓捞的油水可大呀,特别是那死人脸上的黄金面具,上面还篆刻着契丹文,考古价值不言而喻,这倒腾一下,收入绝对是天文数字。
二叔等了许久也没见他们回来,正在纳闷儿突然感觉后脖颈子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猛的扭回头,差点儿没把心给吐出来!
但见那中风死的老太太,倚着棺材想往外爬,手指探够,碰触到了二叔
二叔“嗷”一嗓子蹦飞跳下了炕,猛的拽门想往外跑,然而令他惊魂丧魄是,那屋门被人从外面给“哗啦”过去的门栓上了,怎么也拽不开!
他脑子登时就炸了!这他妈的肯定是最后一个出去“上厕所”的人给带上的,他们早就看见了老太太动了,一个个闷坏不吭声,全都跑儿了!
逃不掉,只能冷静的面对,二叔高度紧张的看着那快要爬出棺材的老太太,手下意识的抄起一个板凳,毕竟是当过兵,心理素质没那么差!
老太太枯黄的指甲跟活着的时候没啥区别,并未发现所谓“尸变”的迹象,她努力艰难的要坐起,然而在刚刚坐起身的时候,突然没了力气,再次“哐当”一声掉进棺材里
二叔明白了,这老人之前是假死,并非真正的死亡,更不存在尸变的一说,这会儿缓过劲儿来了,现在也不知道彻底死了没?
事情很简单,但可气的是那三个逼货,他们安的什么心?最后一个走的时候,还他妈把门给哗啦上了,这让二叔彻底明白,跟这些亡命的盗墓贼打交道,根本不能当朋友!他们狼子野心都想着自己能死呢,在他们眼里自己其实和老坟里的死人没啥区别,在意的只是油水!
濒死的体验中,灵魂游荡在二叔的记忆间,却突然被一阵激烈的抓挠声惊醒了!猛的睁开眼,我呆滞痴傻了十几秒后才恢复了意识,似乎感觉到不憋气了,窒息感全无!而且可以模糊的看清棺材板子的黑漆纹理
那抓挠声激烈不断,我醒过神后才猛然意识到,对呀,这二楼屋子里,还有一口棺材!那里面装着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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