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山提着布包原路返回,却是发现摊主已经不在了。
询问了周围的摊贩,得知了离开的摊主每日都会来此卖书,陆青山便将布包还有十个大钱交给了边上的摊贩,托他代为转交,大钱便算是酬劳了。
交代已毕,想着耽误了许久,陆青山也无心再乱瞧,脚步匆匆,向着桃花楼赶去。
等到了桃花楼,已是过了辰时,酒楼内客人稀疏,伙计们正在洒扫。
陆青山拉住一个伙计,问道:
“请问,可知二五六在何处?”
不等伙计回答,身后就有人答道:
“不知小哥找我何事?”
陆青山闻言转过身,看见一身唱诗人打扮的男子,正对他行礼。
急忙回礼,说道:
“小子陆青山,师兄云哥儿让我来此,送一封陆门信件。”
“在下知晓了,小哥儿只需将信件交给我便是。”
“有劳了。”
陆青山边说边向怀中摸去,可是信封没摸到,却摸出一张纸条,展开一看,上书:盗亦有道,乐字。
心中一紧,又向怀中摸去,糟了,三哥儿给的令符,云哥儿给的“羽符”,都已不见了,最关键的是,挂在颈上的蛇蜕锦囊也是不翼而飞。
想着早上集市时,青蛇有些畏生,也是钻回了锦囊休眠,等若说,青蛇连着蛇蜕一起被人盗了。
陆青山脑中不禁有些晕眩,想起游哥儿和师叔的叮嘱,心中不禁悔恨万分。
虽然心中大震,但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笑着说道:
“阁下稍等,信件并未带在身上,待我去拿好,再来寻你,可好?”
“自然可以。”
“告辞。”
“慢走。”
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二五六低声自语道:
“小盗白乐,来此作甚?”
………………
陆青山又展现了不同于这个年纪的冷静,沿着来路往回走的同时,脑中闪现着今日的所见所闻。
今日人群拥挤,能下手的时机颇多。
留了字条,不是惯偷就是有备而来。
乐不知是姓还是名,又或是名号?
最后一次从怀中取东西是在给书摊那里。
今日一切如常,除了遇见的那个扮作男装的姑娘……虽然言语了几句,也无必要如此对我……不对,离开书摊后迎面有人撞了我,现在回想,身形就是她。
陆青山瞬间便将事情想了个透彻,早该想到,能用灌铅银子诓人的,岂能是普通女子?
对方定是早就看上自己,以买书名义打探虚实,待确定后,再以手段盗了自己,还留了字条以做炫耀。
陆青山暗道自己还是经验太少,以至于如此明显的破绽都未注意到。
只是想通此结并无用处,当务之急,是如何寻回失物。
心思急转间,已是到了之前与那女子说话的巷子,除了三两行人,别无他人。
正当陆青山站在巷口,继续回想推敲细节时,离他不远处的一个杂物间里,之前那个说话的女子正在盘点此行的战利品。
………………
“哎!这小子,身上银子还没他那身衣服值钱。”
“钟灵启?小小年纪也学人写信。”
“刺?叄?金宝,你说得宝物是不是这个?”
“唧唧”
“不是?那只有这个锦囊了。”
“什么东西?……啊!!!蛇。”
叫声之尖,足以看出,她不仅是个女的,更是怕极了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