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血膋之事?”
“泥里滚”听闻老者所言,句句都是自己心中所藏之事,不禁有些惊讶的又多打量了他几眼。
那老者似乎沉醉于欣赏这眼前雾中红日的美景,良久都未搭话。偶有一股轻烟自口中呼出,被那暖光一照,更显得一身悠然之姿。
“老东西,我问你话呢,为何不答?”
“答什么?不过是有一只土狗乱吠罢了,我又何必理它。”老者依然保持刚才那个姿势,连看都没看他便随口回道。
“你……”
这一番话可把“泥里滚”噎的够呛,一时气的堵了心脉,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只得瞪着眼睛,恶狠狠的望着老者,咬牙切齿。
“怎么?不服气?还想和我这老人家较量较量不成?恐怕单凭你一个人是不行了,若是叫上你家主子,应该还有一战之力。”
眼前突然出现的老者,似乎对自己那边的一切来龙去脉都了如指掌,“泥里滚”心中虽是不爽,但也绝不敢视此人。
若单论武力,一个陆迁已经搞的他焦头烂额,如今再添上这么一位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高人,恐怕动起手来自己也只有被生擒活拿的份,莫不如使出那招,先溜之大吉再回头禀报公子爷,看他如何定夺。
想到这里,“泥里滚”豁出这条性命,发了个狠劲儿,趁他两人一个不注意,纵身向后跃去。陆迁和老者见状,几乎一同起步前来追赶。三人宛如三道流星,在这笼罩着一层淡淡薄雾的晨光中依次穿梭而过。待追至一处墙根下,这矬子一个翻滚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陆迁在四周仔细翻看了良久,却也没能发现什么异常,一时的擒贼心切,反倒让他自己乱了方寸。而在这个时刻,还得说是那老者见多识广,看到“泥里滚”赶到这里凭空消失,心里就已经知道了他所耍的把戏。
漫悠悠的走到一面有些龟裂的墙边,拔开丛生的杂草,用手中银色烟枪在东西两侧各寻了几处位置,似有规律般敲打几下,之后便捋着山羊胡,了然于胸的点了点头。
“老人家,你可是有了什么发现?”陆迁看他这幅模样,忙走到近前问道。
老者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对着一块墙砖努了努嘴,示意他过去看看。
陆迁先是稍微一愣,之后便恍然大悟过来。按照老者所给的位置,用手摸索了一会儿。待找到异样后,用力把那砖块往里面一推,只听得耳轮中响起了一阵机括之声,随后一条黑洞洞的通道自墙根下出现在他面前。
眼看事情有了转机,陆迁抬腿就要往里进,却被那老者一把拽住。这只看似干巴褶皱的手,竟有着一股莫大的力气。那条被他拽住的胳膊,感觉仿佛有一条无形的锁链,紧紧锁住一般。